刀濃眉微攢,緩緩收回了自己的雙手,扣住酒罈口,拎起罈子,一邊替鐵力木和自己倒酒,一邊琢磨道:“這幫子人很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現在可以肯定是反抗軍乾的,這一手真夠絕的!先是在城外火燒狼師團駐地,將主腦人物引出去後,預留在城裡的殺手再刺殺剩下的將領,一環扣一環,造成混亂之後,為明天的攻城做準備”

起初,段一刀還有點琢磨不透反抗軍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拿下布尼斯城,強攻不可能,因為到目前為止,沒聽到任何有關大軍圍城的訊息。也不知道林克所說的那十萬餘人隱藏在什麼地方。

現在,他有點摸著頭緒了,雖然很模糊,但是他可以斷定一點,這場攻城戰一定是打破常規的作戰方式。而且主動權也一定是操在反抗軍的手裡。

接下來就要看軍方的人怎麼出招了!

因為,想得太入神,所以手頭上就沒有控制住,連酒溢位來了,他都不知道。直到大牯牛連拍了他好幾下,才恍然間回過神來。“啊?哦……呵呵,剛才想到了一點事情,失神了,來,來,咱哥倆再來一碗。”

鐵力木還以為他也被嚇到了呢,伸出大如蒲扇的厚實手掌,拍了拍段一刀的肩膀,大有同感的寬慰道:“別想那麼多了,今天咱哥倆能遇見就是緣分,俗話說,今天的酒今天的醉,就是他媽橫死了,老子也不虧!來,幹!咱哥倆今兒就喝他個一醉方休,醉死了就算是揀著了,喝!”說完,隨著段一刀的提議,酒碗一端,仰脖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酒汁四溢,順著嘴角下巴頦流淌。

段一刀放下酒碗,舌尖微吐,抿了幾下嘴唇,又不確定的問道:“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查不出來是什麼人乾的?”

這時的鐵力木已經是喝得七分醉,酒意上湧了,赤紅的大臉膛也成了醬紫色,增添了不少紅絲的牛眼一翻,先前的顧忌在高粱燒一鍋頭的楞拱之下,也拱沒了。大嗓門一亮,聲調頓時就拔高了好幾度,“查?怎麼查?哼……那些人就像個鬼,往這百多萬人口的城市裡一藏,猶如小魚兒入海,先甭說查不查得到,就算是查到了,憑人家那身手,像兄弟我這樣的就是給人家當菜呢!”

“不對呀,軍方不是也有很多的高手嗎?就像那個什麼什麼……哦,對了,歐公子和不老劍聖的徒弟之類的,不是有很多嗎?難道他們也不是對手?”

鐵力木卜楞著硬的舌頭,含糊不清的道:“他們……正忙著收拾各大家族的漏網之魚呢!五花商會的並沒有像預先設想的那樣被全部拿下,而是有三家脫離了控制,特別是雲家,走得那叫一個徹底,幾乎連個人毛都沒剩下。

現在的歐公子……呃……”打了個酒嗝,撥出了一口腥臭難聞的酒氣,醉眼朦松的道:“嘿嘿……他已經被雲家那個小妞和所屬人員的失蹤給刺激瘋了,再加上與五花商會的人廝殺下來,也折損了不少的人手。現在軍部的高手已經不夠用了……”

段一刀見這位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了,隨即點頭道:“說的也是……”這時,鄰座傳來一聲乾咳,顯然是有意引起他倆的注意。

是四個健壯的大漢,一色的青短衫,但腰裡鼓鼓囊囊的,從外露的凸形上來看,裡面應該藏有短劍刺錐一類兇器,正在喝酒進食,乾咳的人,是坐在上的留八字鬍,健壯如牯牛的大漢。

剛好店夥將新添的酒菜送上桌,段一刀從剛開始就一直喝酒來著,也沒怎麼動筷子,所以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酒菜上了,並不理會大漢的乾咳,但卻吸引了大牯牛鐵力木的注意。

“你……你***……咳什麼咳……咦?你們是……”鐵力木拳翻著佈滿血絲的大牛眼:“好象是……”

“馴狼爪!”大漢舉起右手,五指伸張,指的第一節半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