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頭對著師自在,道:“師大人,您的修為深厚,請嘯聲傳警,也許金副統領就在左近呢。”

“嗯。”師自在點點頭,也沒客套,嘬唇就出了震天長嘯,同時,做出了個立即撤走的手勢,丟下了那具屍體,匆匆逃命。

師自在一面走一面間歇地出嘯聲,這些人就像是一群被獵的野獸,狼狽地逃命。

距前面的山鞍尚有三四十米的距離,這附近都是可掩身的大型石頭,和高低起伏的山嶺,斷後的背了一名傷者的尚弘突然大叫道:“趙老大,小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背了一名傷者的三級督衛的趙老大感到背肋一震,一枝木箭已經入體,從右脅肋射入穿腹肌五寸左右。

“哎……”疼的趙老大慘叫一聲,向前仆倒,背上的傷者也骨碌碌向下滾。

五六十米外,右前方的幾塊巨石後面,閃出了彎弓搭箭背了一個小型包裹的段一刀,身旁站著黑衣冷麵的無心,倆人站在那裡,不言不動,就像是兩個石頭人。

“啊?你……你們是什麼人?”師自在瞳孔瞬間迸大,滿頭霧水的看著段一刀和無心,不是沈落和一個叫紅綢的女子嗎?這、這怎麼換人啦?難道之前一直打死打傷自己這麼多人的不是姓沈的那個小輩,而是他們?

不但是師自在,所有的人都有點大腦停擺,一陣懵。

段一刀沒做解釋,鬆了弓弦,偕同無心兩人轉身如飛而退,三五起落便隱沒在幾十米外的巨石後面,一閃不見。

中箭的那位的傷勢不輕也不太重,箭穿在腹肌上,略傷內腑,勉強行走,尚不礙事。裹好傷眾人心驚膽跳向上走。

同時心裡也在急的下沉,雖然沒人說話,但所有人都預感到了,自己這些人有極大的可能是弄錯人了。損失的太冤枉了。

但有一點可以保證,就是剛才出現的那兩個人,雖然不是正主兒沈落,但也一定是敵人,原因就是他們的眼神,那是一種冷冰冰,帶有極端仇視的眼神。

登上山鞍,眾人心中一涼。

無心手擎著連鞘的玉龍劍,站在前面,他身後十來米外的段一刀手上的木弓不見了,站在山鞍中段的平坡上,一手卡腰,一手執刀抗在肩膀上,二人皆冷然相候。

無心的面色愈的冰冷,身上的殺氣也是愈來愈強,段一刀則是神色輕鬆地說道:“你們歇息片刻,可以給你們一次公平決鬥的機會。”如果不看他平靜得嚇人的眼睛,臉上掛出來的那副神態語氣,輕鬆的就像是在和朋友敘舊。

“慢著,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咱們是督衛府……”尚弘搶前一步道。

眼前人給他的威脅太大了,大到即使憑藉著殺氣就能引起自己體內氣機浮動的地步。雖然認定了對方是敵人,但是消滅他們的時間卻不急於一時,而且現在動手的話,被消滅的不是人家,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是自己這夥人。

能不動手,最好先不動手,能拖就拖,一旦拖到金副統領的到來,那就不怕了。但是……

“我是無心!”

這一句話,就把尚弘的所有想法都打消了。

“你是無心?”臉色鉅變的尚弘怪叫著,蹬蹬的連退了五六步,就差沒一屁股拍坐在地上了。猛地揉了揉眼睛,就跟見了鬼似的,喃喃嘀咕道:“這、這怎麼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

“沒錯!”

呼吸略有些不穩的師自在拍了拍尚弘的肩膀,道:“他就是無心,黑金玉龍劍,天下間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眼眸中隱隱的泛著青色的師自在死盯著無心,不無好奇的問道:“老夫很奇怪,當日在城西郊無心盟隱壇圍殺你的時候,老夫也在場,曾經親眼目睹了你中了碧磷煞等三五種劇毒,又被葉寒偷襲了一掌,此後就一連被追殺了三天,按說,以你的傷勢不可能活著,老夫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