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去了。

轉過一道門,男殭屍抗著莫青進了一條甬道,甬道盡頭是一扇青灰色的石門看起來極厚重。男殭屍走到石門前一抬手扣住了左邊牆壁上的獸頭石門慢慢升起,男殭屍扛著莫青邁步進去。石門裡面有幾排石臺,石臺上面放滿了屍體,有衣著光鮮的也有衣衫襤褸的,有新近剛死的也有死了有些日子的,有面目姣好的也有橫死五官不全的。男殭屍將莫青重重的摔在一排石臺的屍體上面道一聲“好自為之。”然後轉身出去將石門放下。

“喂,喂!”莫青撲上去用力拍打著石門,“開門,開門放我出去!”

“我說,別吵了。”

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讓莫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點一點轉過身來,石臺上坐了起來好幾個人滿臉不耐地看著他,莫青緊靠在門上開口:“你們,幹什麼?”

“不幹什麼。”一個老頭開口,“被捉來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被女魃娘娘選中煉成殭屍中的殭屍,要麼成為女魃娘娘還有其他殭屍的餌料。”

“敢問這位老者,何謂殭屍中的殭屍?”莫青問。

“所謂殭屍中的殭屍,這個嘛……”老頭支吾了半天,說,“殭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知道嗎?”

“是,是。”莫青一面應著老頭一面打量著對面的幾個人,都是粗布短打,看起來生前也都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倒是有幾個穿著綢緞軟衫仰臥的屍體上面已經生出了或白或黑的絨毛。

老頭恨恨地說:“哼,生前被他們有錢有權的欺壓,現在死了看誰厲害。”

其餘幾個人紛紛出聲附和他。

莫青忍不住暗笑,可惜做了殭屍你們還是不如有錢人。莫青拍了拍自己的一身花羅長衫上沾的灰塵,尋了個角落坐下。他出身茅山的道觀如何不懂殭屍也分幾等,黑白僵煞、跳屍、飛屍等等一等一等修煉上去,而修煉到飛屍需要至少百年。莫青因為本身的修為短短時日早已褪去黑毛由黑毛殭屍修成了跳屍,眼前這幾隻剛剛屍變的小殭屍他又怎會放在眼裡。

沈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傍晚的陽光斜斜的鋪灑在房裡,給房裡的所有的東西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遲墨抱劍坐在床尾,閉著眼倚在床柱上,一條腿斜著半放在床上。沈白躺在床上看著他額角垂下來的幾根碎髮忍不住笑了,起身,想要幫他攏住。沈白的手一碰到遲墨的髮絲,遲墨突然出手扣住了沈白的手腕,沈白一聲痛呼,遲墨張開眼鬆了手:“不好好躺著起來幹嘛?”

“我師父呢?”沈白被他摁得靠到床頭上問。

“出門去找找看有沒有莫青的訊息。”遲墨起身到桌前倒了杯水給沈白。

沈白接過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說:“那天晚上你是沒來得及救師兄,還是不想救師兄?”

“都有。”遲墨坐到床頭邊的椅子上,“我在客棧的屋頂上看到你們出去,我懷疑莫青所以在後面跟著你們,但是我不想偷聽你們說話,所以你們停下之後我站得離你們比較遠,發現你們被殭屍偷襲的時候根本來不及救他,就算來得及,你跟他兩個人我也只能救一個。”

遲墨回答的很誠實,和沈白設想的差不多。沈白嘆了口氣,遲墨是個連睡覺都時刻保持警惕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莫青,更何況沈白也沒有理由說服遲墨去相信莫青,畢竟,他們只是初識。

“莫青,還沒有成嵩可靠。”

沈白看著遲墨:“怪哉,寧願相信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也不願意相信跟你相處了這麼些天的人。”

遲墨笑:“成嵩是個對人願意以性命相托的人,而莫青絕對不會對任何人都不會。”

沈白盯著他嘴邊的笑紋,說:“這話不會太絕對了嗎?”

“日子久了就知道了。”說著遲墨起身拿過沈白的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