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和遲墨雙雙傷了前胸。沈白不敢多想右手上一催內力強行將遲墨拉回了身邊接住,左手上的銀絲絲毫不敢怠慢卷向遠處的一株大樹的樹杈借力一蕩帶著遲墨極快地向樹林外逃去。

出了樹林又是滿天烏雲不見星斗,沈白看著高聳的城牆剛要丟擲袖中銀絲,遲墨反手摟住他的腰一縱兩人就回到了城裡,遲墨的黑衣看不出他到底出了多少血,只是沈白覺得他的臉色白得就像扔在城牆邊上那個紙燈籠上糊的白紙。

“走。”遲墨拉住沈白腳下的步子比他們出城的時候還快了許多,沈白勉力跟上。

兩人都客棧門口的時候看見本來他們一出門就上板打烊的客棧此刻竟然燈火通明,大門敞開,客棧門口停著兩頂轎子。

兩個人一進客棧就被店小二迎住:“二位爺,知府大人來了,和跟你們一起的那位道長在樓上等著呢。”

一進客棧光一晃,遲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沈白想抬手去扶他。遲墨握著沈白的手拍了拍沈白的手背對著店小二應了一聲“知道了。”就邁步上樓。

到得樓上,沈白跟著遲墨回房,卻被遲墨趕了出來:“你還是快去看看道長吧,驚動了知府想必事情不小。”不等沈白說話遲墨“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沈白站在門口愣愣的呆了半天,想要敲門卻不知道遲墨那是什麼態度,想賭氣到師父房裡他又受了傷。等了一會兒,房門開啟一個縫兒,遲墨從裡面遞出一身乾淨衣裳給他,道:“換了衣裳趕緊去。”然後又把門關上了。

“你……”沈白氣結在房門上使勁拍打了兩下,“開門!”

“快去看你師父!”房裡遲墨的聲音聽起來也越發的沒好氣。

兩人認識也有些時日了,遲墨像今天這樣對他沈白還是頭一回遇到,又使勁砸了幾次門遲墨的語氣一次比一次糟糕,沈白一氣轉身往方赭房裡去了。

沈白開門進房的時候,方赭正和一個一桌華貴的中年男子坐在桌邊對飲,見沈白進來方赭道:“快快見過知府大人。大人這是貧道的徒兒,沈白。”

“好,好,果然是儀表不凡啊。”那中年男子一見沈白便讚歎道。

“小道沈白,見過知府大人,大人過獎了。”沈白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應付。

“哪裡哪裡,方道長這樣的世外高人徒弟那必然非等閒之輩可比啊。”

這句話知府大人是場面上的誇讚之詞,但是聽在沈白耳朵裡就是另外一番滋味。非等閒之輩?沈白嘴角噙上一絲苦笑。

“大人過譽了。”方赭捻鬚笑道。

“道長謙虛了,今日還要多多謝過道長,若非本府家裡那該死的小畜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知府對方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貧道以除魔衛道為己任,這需當是分內之事,大人不必掛懷。”方赭笑言,轉眼看到悶悶立在一旁的沈白便知有事,奈何這知府無論如何開罪不起,又想得知那幾樁怪案的真相是否如他所料,只得暫且按下心中疑惑陪同知府談笑風生。

作者有話要說:有錯請指出,謝謝大家……

☆、第 18 章

遲墨靠在門上好一會兒,聽著沈白的腳步聲進了隔壁的屋子才用手撐著牆挪到了床邊。解開束腰的大帶,玄色的長袍敞開一點裡面露出了窄窄的一溜兒被血浸成深紅色的中衣。遲墨皺了皺眉動作有些遲緩的脫掉了外袍,中衣上赫然有一道沿著左襟衣領豁開的口子斜過前胸,血色沿著這條口子向周圍暈染開,已經染紅了中衣的前襟。遲墨的手剛剛摸到中衣的繫帶,一個小道士破窗而入,手持兩把峨嵋刺點向遲墨:“妖孽,納命來!”

遲墨抄起放在床上的劍一轉之間撥開了小道士的峨嵋刺,若在平日捉這小道士必然是手到擒來,可眼下,遲墨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伸手拔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