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駿去衝了個澡,精神好了一些,然後像往常一樣走下樓去吃早點。

由於蕭駿比平時起的晚了一些,廚師長湯先生已經幫他把早餐做好,用保溫蓋蓋著。

他可以讓湯先生來幫他回鍋加熱,也可以自己來。

加熱飯菜他還是會的。

但今天他決定既不讓湯先生來,也不自己動手。

他按了兩下廚房的響鈴,鈴鐺發出清脆的兩聲,緊接著,走廊裡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他分辨得出來,那是若木的走路聲。

蕭駿把握緊的手從餐桌上拿下來,放在了腿上,卻發現手裡微微起了一層手汗。

他確實有點緊張,或者說有些窘迫。

如果真的對若木做了,他該給她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昨晚好像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要是真的和這姑娘發生了關係,不會娶她,但會給她錢。

可是現在腦子清醒了,他覺得給錢也不行。

太侮辱人了。

可是不給錢,他拿什麼補償?一句道歉?那就不但侮辱人,還很虛偽。

口頭道歉在蕭駿看來,最沒用。

罷了,如果真的做了,那就讓她來提條件,只要不是結婚之類的要求,蕭駿都可以盡力去滿足她。

當然,他還是希望什麼都沒發生。

這個時候,蕭駿忽然有點想小巴了。

要是小巴在,就能問問它,或許它能給他一些提示。

別看小巴是條狗,但什麼話都能聽懂,有時候他感覺只有小巴懂他的心思。

可惜,小巴在父親家裡,因為父親最近身體不大好,半夜起來總是頭暈,如果起夜的時候摔倒了,小巴能第一時間發出警報。

其實父親完全可以使用感應地板,但他誰也不信任,連自己的保鏢也不相信,更不會安裝帶有感應功能的高階地板,他對一切智慧裝置都不放心,擔心它們會竊取他的個人隱私,因為他就是這麼竊取別人隱私的。

所以縱然擁有萬貫家財,到頭來,父親也只相信一條狗。

想著小巴,蕭駿的精神稍微放鬆了一點。

而若木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您起來了,身體好點了嗎?”她關心地問道。

蕭駿觀察著她,語氣和平時沒有差別,神色和外表也沒什麼變化,衣服整潔,體態端正,過耳的短髮依然乾淨清爽。

不過今天她把一邊頭髮掛在耳後,比平時多了些女人味。

女人味。

這三個字一出現,蕭駿提高了警覺,她現在是少女還是女人……

他又看向若木身上的衣服,成套的傭人服裝,圓領白襯衫,深咖色半身裙。

蕭駿想起了她昨天穿的那條裙子,視線落在了她的腰上,並沒有看到她固定裙子的魚尾夾,但想起了夢裡她過於纖細的腰圍……

他把視線轉移開,趕走了亂七八糟的思緒,重新看向她的臉。

“昨晚我對你……”

“沒關係!”她打斷了他的話,擺了下手,“真的,您不用過意不去,我都理解。”

蕭駿看著她,眯了下眼眸。

這是女孩子被欺負了以後的正常反應麼?

沒有害羞,沒有憤怒,甚至連一點尷尬都沒有,還非常通情達理地對欺負了自己的混蛋說沒關係,她理解?

“你理解什麼。”

理解他是個見色起意的禽獸麼?

還是理解他酒後亂性?

若木抿了下唇,認真說道:“我知道,你當時喝多了,看到我穿了那件衣服,想到了那位姐姐,所以才……反正您也沒有對我怎樣,不用太在意了。”

蕭駿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