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不過很快就捏著衣角,滿臉苦惱的嘀咕道:“這也不能怪我們啊,現在的凡人一個比一個狡猾,再加上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說書人,總是到處講什麼女妖女鬼騙人的故事……嗚嗚嗚,生意真的不好做了。”

誰說不是呢?想到傷心處,一群少女忍不住連連嘆氣,其中一個大眼睛的黑髮小蘿莉,更是很鬱悶的在地上畫圈圈:“就是,就是,現在就連那些上門的書生,也是故意來佔便宜的,上次還有個渾身酒氣的怪大叔,硬要拉著人家去看金魚。太過分了。”

不是吧!林太平聽得徹底無語,心道我原本以為只有黑山很難混,沒想到其他地方的妖魔鬼怪也這麼慘,看來這年頭做妖怪果然是很沒有前途的職業。

“誰說不是呢?”勞勞很哀怨的嘆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很感慨的連連搖頭,“這還算好了,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麼嗎?最糟糕的是,遇到那種死腦筋的花痴書生,偏偏又是那種正人君子,趕又趕不走殺又不能殺,就像是上個月……呃?”

話音未落,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寺廟外突然傳來一聲呼喊,淒涼卻又飽含著脈脈深情:“勞勞,你在哪啊,勞勞,我不去考狀元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的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勞勞,你回答我啊,勞勞?”

我叉!林太平正在喝水,聽到這種深情的呼喊,先是一口水全都噴出來,緊接著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現在,你明白了吧?”勞勞滿頭黑線的擦擦冷汗,頭頂好像有很多隻烏鴉飛過去,“外面的那個白痴,就是上個月闖進來的,本來我們測試過以後打算放他離開的,可是沒有想到……”

可是沒有想到,就像那種狗血的愛情劇,善良的書生和美麗的女鬼一見鍾情……好吧,至少書生是覺得自己一見鍾情了,所以不管勞勞怎麼拒絕都好,這傢伙就是一根筋的堅持到底,每天都在寺廟附近轉來轉去,時不時還會上門表白一番。

更糟的是,因為他天生就具有浩然正氣,就算勞勞她們被糾纏得徹底暴怒,想要動用妖術幹掉他都不行,因為這種身具浩然之氣的傢伙,從出生開始就會受到天道的庇護,任何敢傷害他的人,都會遭到雷霆轟鳴的懲罰。

不是吧?林太平聽得徹底無語,突然覺得自己看過的那些電影都可以重拍了,原來女鬼未必會愛上書生,原來書生也未必那麼有女人緣,原來那些美好卻又狗血的劇情,離現實是這麼遙遠的。

他這裡正感慨著,就聽到外面的深情呼喚越來越近,而且還越來越肉麻了:“勞勞,不要抗拒自己的內心了,誰說人和妖就不能在一起的?子曾經曰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

“教你個頭啊!”勞勞聽得額頭青筋冒出,忍不住抓起一塊磚頭,惡狠狠的砸了出去,“那個誰,我再認真的和你說最後一次,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管你是人是妖是鬼是魔,全部都沒有一點興趣。”

砰的一聲,外面突然就安靜了,大概是磚頭砸中目標了,不過也就安靜了那麼幾分鐘,就聽到腳步聲突然響起,一個白袍短鬚的書生捂著額頭,滿臉滄桑憂鬱的闖了進來。

身著白色儒袍,揹著一口書箱,這位相貌清秀的書生握著一卷論語,用那種深情到可以融化冰塊的眼神,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勞勞,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額頭還在流血:“勞勞,何苦呢?你何苦欺騙自己,真心相愛是無罪的啊!”

噗!林太平在旁邊直接變成人形噴泉,突然有種拔出叉子插死自己的衝動,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回去了,這時候正坐在電視機前看八點狗血言情劇來著。

可是你還不得不承認,這種灑狗血的對白還真有用,至少勞勞已經忍不住熱淚盈眶了:“嗚嗚嗚,燕公子,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對你沒什麼想法啊,你要是真想來段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