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齊玉寧雖然被他說的害羞,但是她一向是個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人。貼著他的、身、體、不、停、地、來、回、磨、蹭,她就不信了,他能忍得住。

卻是,這事的確不容易忍住。何況他又剛剛洗了個澡,渾身舒爽的不得了,大早晨的被她這樣撩撥能沒點反應才怪呢。不過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白劍鋒依舊沒敢禽獸。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心疼,誰還能心疼啊!

於是就轉移話題說:“今天去給那個紀臨風道個歉吧!我聽說這裡的送子觀音很有名氣,今天我帶你去廟裡上柱香。說不定觀音菩薩看到我們這麼誠心,就會給我們一個孩子呢。”

白劍鋒完全是個無神論者,做他們這一行的殺傷榮辱早已司空見慣。在他手裡喪過的命都不知道有多少條,當然,他也是因為執行任務為了確保更多的人平安健康。可是到底手染血腥了,如果真有神佛的話,神佛也不一定會保佑他這種滿手鮮血的人。

之所以要去這裡上香主要是為了讓齊玉寧開心,他知道讓她卻跟紀臨風道歉有點要求過分。當然,他自己是覺得不過分的。沒有這麼耍人玩的,而且昨天還知道安七伯也參與其中,更加讓他滿頭黑線鬱悶不已。他當然不能壓著他那個“長輩”去跟人道歉,只能讓齊玉寧去了。

不過對於他們這一類人來說,跟人道歉一定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吧!白劍鋒知道他們兩個出身不同、生長的環境不同,也就造成了不同的性格和心理狀態。正如吳蘭芷當初所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齊玉寧這麼好命。的確,天生的優越生活讓她養就了驕傲張揚的性格。即便她是善良的,可是那份驕傲卻也不容他人踐踏。

跟人道歉這種事對她來說可能就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樣的困難,他也是知道的。但是身為一個有良知的人,他管不了謝家安家的其他人怎麼樣。齊玉寧是他妻子,就得有起碼的節操。這才讓她去道歉,為了讓她心裡也平衡一點,可謂是罰賞並用。如果答應帶她去拜拜送子觀音,說不定她就不在乎道歉的事了。

可是他沒想到齊玉寧對送子觀音是很有興趣,一聽他要帶她去上香,立刻激動地從床上爬起來。不過對於讓她去道歉…昨天答應的本來就迷迷糊糊,現在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睜著迷茫地大眼睛看著他喃喃地道:“道歉?道什麼歉?我幹嘛要跟他道歉。”

白劍鋒:“……。”

“你昨天答應過我的,要去跟紀臨風道歉。你這樣玩弄人家的感情,你不覺得很過分嗎?”白劍鋒又提醒道,不過經過一晚上的沉澱,他已經沒有像昨天那麼生氣了。而是語氣平和地說,甚至帶上點懇求地意味。

齊玉寧卻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做都做了開個玩笑而已,有什麼好道歉的。那根項鍊我會讓人還給他的,至於道歉…呵,他都那麼大了又不是純潔少年,被我欺騙了一下還能要死要活去?他那樣的人以前不知道甩過多少女孩,估計比我這個嚴重多了。你不懂,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能有幾個是善類,我不去道歉他也只能吃個啞巴虧。如果我去道歉了才麻煩,他肯定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呢,到時候糾纏不清才更討厭人。”

“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們之間的差距,我是不懂你們這些家庭出身的孩子的奇怪癖好。不過我知道,做錯事了就要道歉,就要勇於承擔,這是身為一個人最起碼的節操。”白劍鋒被她的強詞奪理說的無話可說,他知道論起嘴皮子功夫,他十個都比不上她一個。

而且她還是沒理都要佔三分,強詞奪理地功夫簡直就是遺傳,看安七伯的那通強詞奪理就能知道了。不過巧言善辯不行,實話實說他還是行的。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傷人。

“白劍鋒,你哪邊的。怎麼著?為了這事我還要嫁給他呀!你是不是我男人,有你這麼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