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蘇的女人?”王爺忽然想起,來了興趣。“去,帶她到這裡來見我。”

衡山王蘇紈謀反,株連九族。荊南、江州,甚至蜀地一些姓蘇的人家都備受牽連。綿陽的蘇長清和蘇紈雖然是表叔侄的關係,但是家道早已中落,在綿陽守著一家老宅和幾十畝田產過rì子。也被連帶抄家滅門。蘇長清的女兒蘇婉容是個大名遠揚的奇女子。自幼飽讀詩書,聰明絕頂。不但如此,綿陽一帶的民間,還傳說她有預知未來的神力。

她家被抄時,她低聲對前來抄家的官吏說:“你的主子若肯見我,以我的神力相助,必能成就大業!”

不知道為何,這句話居然就傳到了成王的耳朵裡。所以蘇長清一家全部進入死牢坐等秋後的這段時間,蘇婉容一天苦頭也沒有吃,直接被接到成王府中好生奉養。

王爺事情很多,還沒有來得及見她。

“我若肯見你,必能成就大業……”成王想起這句話,不由得哼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成王求賢若渴。但在他心目中,“賢”這個字是男人專屬的。女人只不過是玩物而已。他之所以把蘇婉容接來,只不過想觀賞一下這個女人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物罷了。見完之後就送回死牢去。秋後轉眼將至,人頭落地只在旦夕之間。

蘇婉容款款走近時,他絲毫都沒有什麼驚豔的感覺。成王見過的美女實在太多,這個女子又並非什麼絕sè。只不過面容比較清秀,在官宦小姐中也能算得上中上的水準。她穿了一件輕薄的淡黃sè綢裙,外面套了一件明亮的藍sè的比甲。比甲上繡著漂亮jīng致的藍白花紋,打扮得端莊典雅。一頭長髮披散在兩邊。她掃了一眼成王的隱秘庭院,正看到這群赤身**的歌舞伎,在大廳zhōng yāng翩翩起舞。成王也不知羞恥地赤條條地坐在他的王座上飲酒。嘴角頓時微微翹起,閃過一絲冷笑,眼中露出不屑的目光。

“你笑什麼?”

“我笑天下人都說小成王愛民如子,勵jīng圖治,求賢若渴。在這王府之內,卻是個荒yín無恥的男人!”

旁邊的侍從們都變了臉sè。在眾多王侯之中,成王算是比較寬厚仁慈的一類——至少在眾人面前是如此。但是這可是在他為所yù為的內院之中。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把“荒yín無恥”這樣的帽子扣在萬人稱頌的成王爺頭上。萬一王爺盛怒,殃及池魚可就糟了。

成王卻微微一笑。他很在意自己的名聲。但他更覺得“愛民如子,勵jīng圖治,求賢若渴”和“荒yín無恥”並不矛盾。那些傳說中的暴君,無非都是太過張揚,又偏偏身敗而至名裂。

這世間成王敗寇。只要沒有身敗,就不會名裂。

更何況他很小心。發生在這個秘密庭院內的事,絕不會有人外傳。更不會記載在那些無聊的歷史書上。

眼下,這個女人目空一切的眼神,幾乎勝過一切美貌。強烈地挑起了他的征服yù。整rì的無聊,被一掃而空了。

王爺yín笑:“我不和穿著衣服的女人說話。”

蘇婉容哼了一聲:“男人都一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說完竟然轉身要走。

成王心中大怒。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給他面子的女人。正考慮要如何折磨她,蘇婉容卻只走了兩步,並沒有走遠。她緩緩將自己的腰帶解了,然後褪下身上的衣裙。看著那些光滑柔順的絲綢順著她的裸背滑下,成王的心跳終於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