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放了下來:“唉,該死的戰爭!也不知道這該死的戰爭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可惜軍營裡沒有酒也不能喝酒,不然我一定奉陪你三千杯!”

說著他就將覺非引入了軍帳,請他坐了下來。

在談過別後種種之後,犬衛將話題引到了正題:“覺非先生來我這裡想必也未必僅是為了想跟我把酒言歡這麼簡單吧?”

“說起來還真不是就這麼簡單,”覺非苦澀一笑,問道,“犬衛兄早前是否替一位女子送還‘一線牽’給起義軍的將領呢?”

聽完,犬衛的神情為之一愕,他本以為覺非之所以會來這裡是想勸自己撤兵的卻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麼件小事。

“倒是送過一個黑色木盒過去,就不知道那東西是否就是先生口中的‘一線牽’了。”

“正是此物!”在得到犬衛肯定的答覆之後覺非不由大喜,他興奮地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那名女子叫什麼嗎,是否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這?”犬衛遲疑著,他不知道覺非這麼關心那女子究竟是為了什麼,現在又是非常時期所以他不得不考慮許多東西,“不知先生問這些做什麼呢?”

“說來慚愧,”覺非嘆了口氣說,“那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至愛,我之所以這麼急著找她僅僅只是因為我一直以為她已經遇害了,乍聞她有可能還活著的訊息我自然興奮自然著急著想找她了!”

犬衛聽明白了,他回想著那名白衣女子的音容笑貌若有所感地說:“說起來那女子的容貌、氣質也只有先生才能配她了——也難怪你會這麼著急,換了是我也一定會像你這般心急如焚的!”

覺非知道他誤會自己是看中了惜妍的容貌,但這“愛情觀”的不同卻不是他現在所要討論的,所以他單刀直入地追問道:“那麼犬衛兄是否知道她的訊息呢?”

犬衛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說:“其實我跟那女子也只有過數面之緣,說起來倒也當得起‘素昧平生’四個字,因為我並不知道她的姓名,更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現在又去了哪裡。”

覺非的神情黯淡了下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於是又說:“你仔細想想,或許,或許她曾經跟你說過她會去哪裡而你又忘了也說不定的!”

犬衛笑著又搖了搖頭:“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她身旁還有兩個人。”

覺非彷彿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忍不住就急問道:“是誰,那兩個人是誰?!”

犬衛左右檢視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一名道士,無機子!”

“無機子,怎麼又跟他有關?!你怎麼會跟無機子遇上的,她跟著無機子做什麼?”

“呵呵,我所能告訴你的也只有這些了。”犬衛無奈地笑了笑說,“至於我是怎麼跟無機子遇上的我確實不能說,即使你將我殺了我也不能說,因為這關係到了我們的狗神大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無機子在比齊大陸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現在要去哪裡,已經在哪裡了我的確不知道。”

覺非失望地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好不容易得到的資訊就這樣在無機子的身上斷了,這件事情足以讓他將無機子恨上千萬年!

原本,他之所以會去關心無機子的事一半出於獸王另一半則是出於對人族和魔族的考慮,於他個人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但從此刻開始他卻已經將無機子劃到了自己仇人的行列——在他內心深處,已經認定“惜妍”之所以會跟著無機子走僅僅是因為受了他的脅迫,或者說惜妍是被無機子給綁架了。

他嘿嘿冷笑卻絲毫沒有笑意,雙眼對著遠處的虛空發出了寒光。他的笑很冷,目光更冷,冷得犬衛又不自覺地將手摸向了自己的武器。

覺非歉意地對他點了點頭說:“不好意思,我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