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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都曾勸她好好考慮,沒必要拿自己的婚姻大事胡鬧,但她跟人說:‘我愛不愛浮佑我不知道,然我知道,浮佑是布鳶上永不會斷落的繩。’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她應該在那時便已愛上了浮佑,只是自己沒有意識到。”小歌覺得瑜寧王也是奇葩了,一個沒有及時意識到自己心的人多半會因為錯過而抱憾終身,然瑜寧王儘管沒意識到,卻極度遵從本心,心不排斥嫁給浮佑,她就嫁了,至於為什麼,這個問題她恐怕是在晚年與浮佑陰陽相隔後才知道去想。
御風頓時明白文華公子的話了,浮佑是一個怎樣的人他不知道,然瑜寧王嚐盡人間苦難,卻仍就維持著仁德的本心,非常得不可思議,堪稱奇蹟。而奇蹟往往因為心中的信念,因為有信念,所以創造奇蹟,浮佑應是瑜寧王維持住本心的信念。十巫通曉人心者眾,唯獨看透了他的卻是一個非人族,不知是否一種荒謬。
小歌琢磨了一整日也沒想到如何破了鎖銬,便轉而琢磨起自己的手,御風見了,奇道:“你看自己的手做什麼?”
小歌隨口說出了心裡話:“我在想,若是砍了它,不知道能否重新長出來。”說完小歌便意識到了問題,剛才誰在問?不由抬眸,不出意料的看到御風俊美無儔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我若說方才是在開玩笑,你信否?”
御風反問:“你說呢?”
“我怕疼,對自己下不了手。”小歌道,雖然確有想過砍一隻手脫身,但終究下不了手,砍自己的手跟砍別人的手是兩種概念,前者疼的是自己,後者疼的是別人。
御風顯然對小歌的話不怎麼信。“與我相處,就讓你那麼難受?”
“不難受。”小歌晃了晃手上的鎖銬,苦笑:“可也沒人喜歡被當成犯人一樣鎖著。”她又不是犯賤,被人用鎖銬鎖著還能高興得起來。
御風道:“你若不想著離開,我自然不會鎖著你。”
小歌聞言乾脆的道:“那你還是繼續鎖著吧,我總能想辦法廢了這鎖銬。”這鎖銬雖不知是什麼材料,但既然是巫宗的造物,她總能摸索出弱點來,她就不信這世上有什麼東西完全是沒有破綻的。
御風的臉頓時更黑了。“謝將軍他們已脫身。”
“我知道,謝謝你。”
“那你為何還要回太子榭身邊?別說你愛上他了。”
“那倒沒有,我怎麼可能愛上他。都說了,我是發過誓,若不遵守,會被神罰,到時。。。。。。”想起族譜上的某些隱秘的記載,小歌不由打了個哆嗦。“我會很慘。”
御風頭疼的按揉著額角。“無解?”
小歌笑答:“我死了就解了。”
御風頭更疼了。“神罰是什麼?像巫女青蘅那般被歷史遺忘?”
“你當遺忘之咒是大菘菜,想多少有多少。”小歌回以一對白眼。“連山氏的神罰,族譜上的內容是殘缺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大致猜得到。
御風頭更疼了。
太子榭在辰國的力量不小,在將所有力量都給拿出來後終於找到了小歌面前。御風也沒藏著掖著,這裡不是辰國,他名義上也是唐王的客人,太子榭在曲陽殺了他,等同於挑釁唐王乃至唐國。除非太子榭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但將內部放到外人面前,還用好處讓外人看戲,這種事不論御風還是太子榭都做不出來。而太子榭看了兩人手上那讓小歌垂頭喪氣的鎖銬,乾脆在別院也住了下來。
小歌同情唐王,這座別院不是御風的,是御風從唐王手裡“借”的,但來的客人顯然一個兩個都沒將主人放心上。更值得同情是唐國,這兩位不客氣的客人住著唐國的屋舍,做的卻是推波助瀾讓唐國內亂的事。
唐王瑾來拜訪了一回,雖然來之前便知道御風將小歌帶回了別院,卻也沒想到御風會將自己與小歌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