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疏通心脈,方能保你一生康健。” 孔瑄面容湧上濃烈的歡喜,藍徽容轉過頭來,與他痴然對望。眼神糾纏間,二人默默地交流著。 “真好,容兒,快服下吧。”

“不,孔瑄,你的解藥未拿到,我們說過,死,要一起死的。我要等你服下解藥,再服下這藥。”

“傻瓜,我們說過,只要有一線生的希望,便不能放棄,更不用分什麼先後。生死與共,放在心裡就好了,快服下吧。如果我拿不到解藥,我們再一起走好了。”

藍徽容眼中隱有淚花閃爍,在孔瑄溫柔目光的注視下,終微微一笑,仰頭將‘九闕丹’送入口中。

無塵與孔瑄面色平靜,坐於院中青藤架下,安心安意則不停看著西首廂房,焦慮之色溢於言表。孔瑄微笑道:“二位妹妹,坐下來吧,老這麼站著,腳會酸的。”

安心安意吐了吐舌頭,在孔瑄身邊的小木凳上坐下,安心巧笑道:“姑爺,你就不擔心小姐安危嗎?現在可是運功療疾的關鍵時刻。”

孔瑄被她一聲‘姑爺’叫得微微一怔,他在心底反覆咀嚼著這個稱呼,爽雋的笑容滿溢溫柔。安心安意看得清楚,眼中均閃過欣慰之色,剛見孔瑄時因他黑白相間的頭髮而引起的些許不快早已悄然不見。

孔瑄執起紫砂茶壺,替無塵師太斟滿茶杯,輕聲道:“師太,多謝您了!您的恩情,孔瑄惟有銘記於心,無以為報。”

無塵垂下眼,低嘆一聲:“不,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不該起了妄念,不該將容兒送入虎窩狼群之中。”

房門‘吱呀’開啟,藍徽容扶著滿頭大汗的莫爺爺步了出來,孔瑄忙上前將莫爺爺扶至椅中坐下。

他與藍徽容對望一眼,二人在無塵與莫爺爺身前跪落,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無塵俯身將二人拉了起來,拍著藍徽容的手,撫上她的面頰,柔聲道:“容兒,是我對不起你。從今日起,你不必再遵從你母親的遺命,你更不要怨恨你的母親,其實,她是深愛著你的。”

青藤架下,光影斑斑,眾人靜靜地聽著無塵師太略帶疲倦的聲音追憶著往事。 “當年,因為鎮守龍城的唐將軍是我的姨父,葉元帥讓清娘帶著我到龍城去調兵求援。那時皓兒年紀尚幼,為防萬一,我便將《寒山圖》帶在了身邊。因為皓兒身邊有葉元帥相護,我便帶上了莫總管。

我們一行人日夜兼程趕往龍城,一路上清娘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我也傾於她的風采,我們如姐妹般相處。我知她聰慧過人,那時又急著找出寶藏來重整軍隊,便讓她和我一起參詳《寒山圖》。 龍城血戰,姨父陣亡,姨母殉夫,我表妹阿唐便成了孤女。我們一起被簡南英逼到了東水渡。為了保我,清娘決定引開簡南英,她告訴我,她早已參破了《寒山圖》中的秘密,便當著簡南英的面將圖燒燬,又將他引開。同時她也估到簡南英的部下可能仍會來追捕於我,阿唐在這時挺身而出,冒充於我。她二人各奔一方,才保住了我的性命。

莫總管帶著我逃離戰場後,聽聞清娘和阿唐均被簡南英擒住。莫總管潛入簡營,讓清娘借暈厥麻痺防守之人,又助她依定好的路線逃往一處懸崖。清娘當著簡南英的面跳下懸崖,方得逃魔掌。其實,莫總管早已在那處懸崖下設好了退路,將清娘悄悄帶走。

我三人本還想回去救阿唐,無奈看守嚴密,清娘又武功全失,終沒有成功。阿唐她,就這樣入了深宮,成為仇人的妃子,想來是鬱鬱而終的。

清娘自逃出生天後,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說她已看破一切恩怨,勸我放下過去,隨她隱居。我自是不甘心,向她逼問寶藏下落,可清娘說如果尋到寶藏,再興戰火,只會令蒼生蒙難,也會令我更痛苦,一直不肯告訴我。

我三人一路回到容州,這時,葉天羽已死,皓兒葬身火海,和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