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容州,必要與這些人見面。你以為你成功甩脫了跟蹤,其實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笑那仇天行,一心想得寶藏,看來,定是已死於你二人的算計之中了,枉他還調了那麼多手下來,都成了我東朝階下之囚。也好,倒也可以為我做一做人證。” 他緩步走到無塵身前,凝望著那與宮中畫像中的母妃有幾分相似的容貌,眼神略略有些柔和:“請問師太,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無塵知已無可倖免,眼中閃過悲憫之意,輕嘆道:“孩子,我是你的表姨,你母親,是我的表妹阿唐。”

簡璟辰冷冷一笑:“是嗎?我只知道我母妃是出身高貴的昭惠公主,怎麼又有了個名字叫阿唐了?!”

玄亦慈憐的目光投向他稍稍扭曲的面容,輕輕搖了搖頭,合什誦道:“阿彌陀佛!” 簡璟辰冷笑數聲,猛地轉過身來,喝道:“來人,將私通西狄及前朝餘孽、投敵賣國的孔瑄給我拿下!”

藍徽容急閃在孔瑄身前,怒道:“簡璟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也是當朝公主,他是我的駙馬,我們已經成親,你不能動他!”

簡璟辰聽她說到‘成親’二字,瞳孔陡然收縮,放在身後的左手緊緊捏成拳頭,片刻後冷笑道:“我?!容兒,你說他是你的駙馬,我怎麼聽宋掌櫃的招供,他是西狄國仇都司的親傳弟子呢?聽說,仇都司這回帶來的人馬中,還有幾個是孔兄的師兄弟啊!”

孔瑄卻已於二人對話間,猜透了簡璟辰的全部用心,腦中浮現慕世琮及慕王爺的面容,暗歎一聲,輕輕一拉藍徽容,踏步上前,行了一禮:“王爺,一切皆是孔瑄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我願隨王爺進京,任憑處置。”

藍徽容也瞬間明白,心不斷下沉,腳卻無法移動一步。簡璟辰斜望著她,微笑道:“容兒,你找的這個駙馬還真聰明。我也知道,一切與你無關,你是受他矇蔽,你還是父皇的好女兒。只是你這駙馬,身後是否有人指使,我可得好好審審了!”

他緩步走到墓前,撫上墓碑:“容兒,你若是不想看到這幾人血濺當場,還是請你先啟出寶藏,交出你母親的棺木吧。他們不比藍家人,我可是說殺就殺,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藍徽容緊咬著嘴唇,正猶豫間,簡璟辰冷笑一聲,抽出腰間長劍,寒光一閃,架在了安心的脖間。眼見安心脖間鮮血緩緩滲出,藍徽容急道:“你收手,別傷害她們!”

刑部地牢是令許多人聞之色變的人間地獄,但沿著地牢的石階下到最深處,卻是一處乾淨清幽的密室,室內一應物品齊全,通風透氣,不象是刑部密牢,倒象是一間精緻的書閣。 簡璟辰與孔瑄微笑著對坐,桌上美餚佳釀,二人輕飲慢酌,如同執壺談心的多年知交。 簡璟辰嘴角含笑,替孔瑄將面前酒杯斟滿:“孔兄,說實話,我還真是敬佩於你。” 孔瑄呵呵一笑:“孔瑄一介草民,蒙王爺盛讚,實是愧不敢當。”

“孔兄,我以前還真想不明白,容兒怎麼偏偏就會傾心於你。現在看來,孔兄倒真是個聰明人。”簡璟辰悠悠道:“只是孔兄這聰明,是用在害自己的性命,保別人的性命之上,實是讓人有些費解。”

孔瑄飲了杯酒,平靜道:“王爺,我早已向刑部認供,一切事情皆是我與我師傅仇天行所為。他乃前和國舊將葉天鷹,命我騙容兒、尋寶藏、潛伏在慕家軍中、尋找莫總管,容兒和侯爺都是被我矇騙,更與慕王爺無關,還請皇上明鑑。”

“我?是嗎?你說容兒和世琮是被你所矇騙,那這二人應該很恨你才是。可容兒為什麼跪在正泰殿前兩天兩夜,求父皇放過她的夫君呢?世琮怎麼又會連上奏表請求削其封爵為你求情呢?!”簡璟辰湊到孔瑄耳邊輕聲道。

孔瑄不由眯了下眼,心尖處一陣銳痛,淡笑道:“王爺說笑了,容兒她少女天真,為情所蔽,過得一陣,自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