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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大穴,向他體內輸入真氣,皇帝眼睛漸漸睜開,意識有所恢復,看清面前之人,嘴唇微張,藍徽容急俯下身去,隱約辨出皇帝說道:“刺-我-大-椎――” 藍徽容忙將金簪自皇帝丹田拔出,用力刺入他大椎穴中,皇帝身軀一震,吐出一口長氣,原本僵硬的面容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藍徽容大喜,忙扶起皇帝上身,喚道:“父皇!”
皇帝聲音極為微弱:“容兒,朕對不住你!”
藍徽容欲將皇帝扶起,道:“父皇,現在寧王正在排程兵力,您得趕緊出去才行。” 皇帝微抬了一下左手,孱弱道:“容兒,你聽朕說。”
藍徽容急道:“父皇,遲恐生變,寧王此時若是進來,你我危矣!”
皇帝輕輕搖了搖頭,喘道:“容兒,朕的心脈早已被震斷七分,雖存了這一口真氣,但一盞茶內必將氣絕身亡。到時,你尚未帶朕走出宮門,只怕還得背上弒君的罪名,時間不多了,你現在用心聽朕說。”
聽得皇帝命斃在即,藍徽容最後一線希望破滅,跌坐於地,泣道:“父皇,容兒聽著,您說吧。”
皇帝正待說話,眼神忽然瞥見先前被簡璟辰撕碎擲於地上的清娘畫像。他心中大慟,顫抖著伸出右手,指著畫像,藍徽容忙過去將畫像拾起,遞到皇帝手中。
皇帝右手緊緊攥住畫像,喘息著,痛悔著,眼角終緩緩落下淚來。他這一生,輝煌燦爛,親手打下了這萬里江山,創立了不朽的帝業。他縱橫沙場數十年,一身藝業更是天下無敵,他飽經風雨,歷經迭變,心志始終堅如磐石,從來不曾掉過眼淚。就是當年清娘當著他的面跳落懸崖,他也只是心痛,卻沒有掉過眼淚。此刻,面對自己即將終結的生命,面對這個被親生兒子弒父篡位的淒涼結局,他終痛悔難言,愴然落淚。
他將畫像緊緊地抱於胸前,哽咽道:“容兒,是朕做錯了,朕對不住你的母親,對不住你,更對不住朕的兒子!這是朕的報應,是朕遭了天譴,朕就要去見你的母親了。清娘,你原諒朕吧!璟琰,父皇見不到你了,兒子,你到底在哪裡?!”
藍徽容聽他情緒激動,意識似有些混亂,生怕他一口氣接不上來,忙將他扶住,右手源源不斷向他體內輸著真氣。
皇帝喘泣聲漸低,感覺到自己即將氣絕,撐住最後一絲清明,提起最後一口氣,微弱道:“容兒,你放心,朕一定要將你們救出去,你仔細聽著―――”
七十、烈焰
這一夜的京城,雨勢由驟而緩,百姓們在秋雨中或安睡,或被震天的馬蹄聲驚醒。只是誰也不知,這一夜之間,京城乃至整個東朝發生著驚天鉅變,誰也不知,如雷如霆的人馬縱橫之後,政局風雲變幻,寶座悄然易主。
簡璟辰持著天子虎符和各令牌冒雨奔出正華門,奔至京衛直大街東頭,左端成早率一眾人等在此處等候。
見簡璟辰過來,渾身溼透,左端成撐過油傘,簡璟辰迅速將手中令牌一一發出。 “段之林,你率禁軍第八營的人持此牌去接手皇宮防衛,記住,正泰殿百步內,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違者誅九族!”
“尚誠,你持此牌在西門守候,待我將烈風騎的人馬放入城中,你即刻帶著他們換上禁軍服飾,去將允王、成王及左相、兵部尚書這四人的府邸圍住,就說皇上有旨,命他們暫禁府內,不得出府門半步,違者殺無赦!”
“其餘人,隨我來!”簡璟辰躍上駿馬,馬鞭狂抽,帶著大隊人馬直奔向京城西門。 馬蹄震破秋夜的寧靜,踏起漫天雨霧。簡璟辰率眾奔至西門,將手中令牌一舉,值守官兵認出是金龍令牌,持令者又是當朝寧王,忙屁滾尿流地開啟城門,簡璟辰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京城內外的兵力中,禁軍負責護衛皇宮及京城內的安全,而提軍營則戍守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