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咬龜,不知從何著手才好。他氣得大聲喝道:“來人!”

門外的兩條大漢聞言而來,問:“胡爺,什麼事!”

“將這小子抬到地獄中去,老子要好好的折磨他。”

盧大夫一怔:“胡爺,他傷勢仍重,弄不好,就是不死、也會殘廢。”

“這個子殘廢了更好,讓他知道頂撞老子的後果是什麼。快帶走!”

盧大夫說:“胡爺,稱這樣,更問不出一個字來!”

“大夫,現在沒你的事,閃到一邊去!”

盧大夫似乎不滿的說:“好,那你準備他死吧!”

胡老大瞪著眼問:“大夫,你說什麼?”

“我是說他傷勢仍重,你再動刑,他難死無疑!”

“老子知道怎樣對付這小子,他目前還死不了!”

“胡爺,那算在下多口了。”

盧大夫眼睜睜地看著胡老大命人格公孫不滅弄走了,他不是為公孫不滅的生命擔心,而是受不了胡老大的這一口氣。他那兩位豔美的女助手忍不住了,一個說:“老爺,你又何必為這個不相干的小子爭這一口氣,這山谷裡死的人還少嗎?多他一個也不為多。”

另一個說:“老爺,你只管看病治傷好了,何必去理其他前事?”

盧大夫為人雖然貪財好色,但對大夫這一職業卻是盡職的。他眼看著自己快要醫好的人又給人家捉去折磨,心頭總是快快不樂,就像一個藝術家一樣,剛好要雕琢成一件藝術品時,又叫人弄壞了,今後不知要花多少心血才修補過來。

公孫不滅給指去刑室時,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幾乎又弄得他死去活來,他依然咬緊牙關,忍受了難言的痛苦,隻字不吐,後來連胡老大的問話也懶得去回答。胡老大沒辦法,怕再弄下去,真的弄死他了,只好命人將他再丟進那一間陰暗的地獄中,打算等到他傷勢略為好轉,再提上來審問。

地獄裡的那一位殘廢老人,由於內力異常的深厚,他雖然看不見面前的情形,但卻聽得非常清楚,何況他還特別傾聽公孫不滅的聲音,以及和公孫不滅對話的人的聲音。不知怎麼,他特別注意公孫不滅起來,知道了公孫不滅在上面的一舉一動,不禁暗暗對公孫不滅讚賞起來,想不到這麼一個文弱書生,竟然是這麼的有骨氣,不畏強暴,不懼酷刑,視死如歸。

當他看見公孫不滅幾乎不成人樣的給丟了進來,伏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時,不禁憐憫地問:“小子,你怎樣了?不會死吧?”

公孫不滅呻吟著:“前輩,我想死,就是死不了,現在感到渾身骨架像散了似的。”

“小子,你忍痛爬到老夫跟前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勢。”

“前輩,你不必看了,看了也沒用。”

“你怎麼知道老夫看了沒用?那個盧大夫可以醫治你,老夫也可以醫治你。”

公孫不滅驚訝:“前輩,你也會醫傷嗎?”

“你不相信老夫?”

“前輩,就算你能醫治,又有什麼用?醫好了,不是又會給他們弄傷嗎?再說,我現在只求快點死,不想治傷了。”

“你這小子怎麼這般的窩囊,沒出息,有哪一點像江南武林世家的子弟呢?快爬過來讓老夫看看。”殘廢老夫的口吻,帶著不容反抗的命令,“你是不是怕痛?不敢爬過來?”

老人這幾句話,又激起了公孫不滅天生的傲性:“在下連死都不怕,還怕痛;前輩,你既然要看,我就爬過來給你看好了。”

“不錯!這才是好樣的。”

公孫不滅聽了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老人,將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似的,又罵又哄又鼓勵。公孫不滅感到自己已是一個將死的人了,也不去計較,何況這個老人也實在可憐,他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