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草驚蛇,只等戴七爺的到來。”

“這書生武功極好?”

“聽說他不會功夫。”

“什麼!不會功夫?那他怎麼能殺人放火的?”

“醉月軒的店小二說,他雖然不會功夫,但事情是由他發起的。”

“那怎麼不捉他回來審問?”

“這書生不是一般的書生。”

“他是水月宮的人?”

“是不是就不清楚,但卻是本地武林世家公孫門的子弟,本縣捕快們擔心得罪了公孫一家,將事情鬧大了。”

戴七心想:難道是公孫家殺了吳三公子,不願露面,而以水月宮的人之出現?可是公孫一家是俠義道上一大門派,在武林中極有聲譽,也許不會樣子的?其中恐怕是另有隱情,他便說:“公孫一家又怎麼樣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好,在下馬上帶人將他捉來讓大人審問。”

錢知縣大喜:“戴七爺來就好了,本府馬上派人領戴七爺前去充山。”

這樣,戴七使出現在充山中……

戴七將雁瓴刀拔下,凝神面對明叔和明嬸。明叔、明嬸也雙雙亮出了利劍,明嬸對明叔說:“老頭子,你去照顧少爺好了,有我一個對付他夠了,用不著我們兩人聯手。我要看看,所謂的江南一刀,是不是像人們所說的那麼玄乎神奇。”

戴七說:“最好你們別動手,抗拒官府捕人,也是一條罪狀。”

“姓戴的,你嚇唬別人還可以,可嚇唬不了老孃。”

公孫不滅著急的說:“明嬸,你千萬不可跟他打呀!我跟他去,不會有事的。”

這時小丹跑出來了,拉著公孫不滅:“少爺,你別傻裡傻氣了,跟官府的人去,有好結果嗎?有人說,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我們就是有錢,寧願餵狗,也不能餵給這一群貪官汙吏們!少爺,我們走。”

戴七聽了小丹的話,十分生氣。他一生正直,從來沒收過別人半文的贓錢。可能他為人太直了,除了捉賊除惡盡本職外,對官場上的其他事不想過問,也容不了他過問,因而他對宮府中的一些暗中的勾結、貪汙受賄的事不大清楚,也不大瞭解。他是憑本事吃飯,不需要買任何人的賬,就是有人送錢來,他也一口拒絕。他以為自己這樣,別人也是這樣,或者這也是他一直升到應天府總捕頭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太正直了,不但為同事們猜忌,也為貪官汙吏所顧忌,害怕他知道了自己貪汙受賄的事情,只有想辦法將他調查自己,免得阻手阻腳,但他武功太好,為官府立過不少功勞,一些兇狠的歹徒,也只有他才能捕捉歸案,既不能將他無緣無故革職,叫他回家;同時,有時也的確需要他才行,所以只好將他推薦給自己的上司,遠遠離開自己,這樣,他從一般的捕頭,升為一縣的捕頭,又由縣捕頭,升到州府,希望有事,還可以借用他下來幫手,捉拿本縣捉不到的歹徒、兇手和飛賊。

戴七就是因為官場這種微妙的關係,一直升到了應天府總捕頭之職,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官場這種微妙的關係的,還以為自己憑真本事吃飯,其實他不過是官僚們手中一顆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而已,真正敬重他為人的是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和俠義人士。就是連公孫不凡也敬重他的為人,只是不相往來而已。的確,戴七也有為人敬重的地方,他不貪贓枉法,鐵面無私,身為官家的人,而沒有官家人的噁心、奸險、圓滑,是六扇門中的佼佼者。

所以戴七聽小丹這麼罵自己,甚為惱怒,喝道:“你胡說什麼?跟我站住?走,你家少爺走得了麼?外面都有我的手下。他一逃走,我的手下就沒有我這麼客氣,會傷了你家的少爺,作為逃犯處理。”

明嬸一劍揮出,直取戴七,一邊說:“小丹,你護著少爺走,別理他。老頭兒,你也一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