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上替他省去了許多麻煩。例如天寒地凍的時候要考慮加衣服,而加了衣服難免影響自己的行動力,又例如在沒有良好的休息環境的時候,大多人需要在足夠溫暖的地方才能睡覺,齊武夫卻是隨便有個稻草鋪就能睡著。

而每每想到這兒,齊武夫便會想到那個收集來寶貴藥材讓他打小泡澡的齊二牛。心裡多少有些念舊,對當初脫口而出的硬起話有些後悔,心想有時間寫往回寄一封信也是好的,可轉念一想,若是真的如此,從某方面也是向齊武夫妥協了,搖了搖頭,還是作罷。

下了車,齊武夫猶豫一番道:“我還是不上去了,隨便找個酒店洗澡一樣,王小米和你住一起,撞見她也有點尷尬。”

“得了,我家媳婦都已經有認錯的心了,你難不成還不給她一次機會?”白共生聽後笑了,刻意表現出一副不樂意來,說道。

齊武夫雖然看穿了白共生不如何的演技,卻也沒再堅持,跟著一塊上樓,直至開門之後才真正有些後悔,而事實上,除了後悔的齊武夫,白共生以及王小米也挺後悔。

不知是撞了邪了還是運氣太好了,林心怡恰好排班完畢休息兩天,剛下飛機便趕到王小米這兒找閨蜜談天說地,原本在一星期裡將情緒大致調整完畢的林心怡此刻又瞧見齊武夫這張熟悉的臉龐時,還是有明顯的一頓,卻也是最快從詫異裡緩過神來的,對白共生與齊武夫溫柔一笑,即便心裡藏著一些小心思也很微妙,沒讓誰瞧出來。

王小米看了一眼林心怡,還是有點擔心,卻也不好說話,知道齊武夫與白共生才從千島湖回來,泡了兩杯熱茶放在大廳的桌子上,看著齊武夫的神sè好了不少,即便礙於一些原因沒有說話,齊武夫卻也沒有最早時的侷促。

畢竟如今王小米看著他的目光平緩,比起當初猶如看著一個強jiān犯採花賊應該人人得而誅之的神sè好上千百萬倍。

因為是靠著西湖區中心的高檔小區,所以這個三室兩廳的格調設計也有兩個洗浴室,白共生與齊武夫一人霸佔著一個洗浴室,前者哼著歌享受著熱水澡的舒適,後者則是匆匆地衝洗完畢便穿上背心和休閒長褲待在洗浴室裡遲遲不肯出去。知道白共生洗澡沒那麼快,索xìng穿著褲子坐在馬桶上頭,從包裡拿出小本子無聊翻著,耳朵卻是仔細聽著白共生洗澡的動靜,似乎只要等他出來,他便也出來似的。

而客廳裡的沙發上,林心怡一臉平靜,王小米卻相對動盪不安,看著林心怡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你就這麼趕人家走的嗎?”林心怡聽後撅起嘴巴,明顯有些不樂意,卻也知道王小米想些什麼,輕笑道,“好啦,放心,我好歹也是快二十五歲的人了,沒那麼經不起風波,他現在頂多就是一個我喜歡卻不能在一起的朋友,看到的時候難受是有,可不至於再做些什麼傻事,你明白了嗎?”

王小米有些無奈,感情自己現在是皇帝不急急太監了。

水聲停止,白共生哼著小曲穿著浴袍出來,齊武夫同一時間開啟門,走到廳裡,白共生看了齊武夫一眼,知道他的窘迫,幫著開脫道:“武夫,要不你先回酒店吧,晚點我再找你喝酒。”

見白共生有心,齊武夫自然配合著將這出戏演好,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王小米與林心怡,輕聲說了句自己先走了,便要出門。

卻還沒走出幾步便被林心怡相對炙熱的眼神望著,一聲輕柔沒有殺傷力的嗓音響起:“怎麼說也算朋友吧,一起吃個飯不為過。你在怕什麼。”

在林心怡一旁的王小米無比汗顏,白共生則是喝著一口暖茶等著看好戲,自己已經仁至義盡,齊武夫如何面對則是他自個兒的事,只是心裡默唸我佛慈悲,琢磨著若不是自己一定要讓齊武夫來自己家,可能也沒這麼蛋疼菊緊的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