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將車停靠在停車區,一行五人在清華大學的小吃街上隨意找了家麵館便坐下。除了睡眼朦朧的趙檀意識模糊連連打哈欠外,其餘四人都精神的很,沐夏花還是吃的很少,吃小口的面便盯著齊武夫埋頭苦幹,看著齊武夫吃麵都能吃的滿頭大汗,不禁憋著沒有笑出聲。

宋風波與楊帆相對正常,吃飽喝足的便抽菸,宋風波會問及關於楊帆那桃色會所的一些東西,大多都是男兒都懂的東西。於是兩個人不斷用潛臺詞互相推敲著,可能在場的也只有沐夏花不懂。

趙檀瞌睡歸瞌睡,食慾卻不差,一邊兒吃麵一邊兒發簡訊,宋風波與楊帆都注意到這個但凡吃飯就要將目光鎖定周圍是否有漂亮姑娘的傢伙今個兒的不對勁,眼神全然沒有不自覺過,甚至有些太保守了。

“怎麼,去了一次上海,人也從良了,連看看漂亮女孩的心思都沒了?”宋風波調侃到,看著趙檀勤快發簡訊的樣子,不用多問心裡也知道了個大概,至於楊帆這個成日在美女如雲的地方廝混至今仍能坐懷不亂的傢伙,更是清楚的很。都沒刻意捅破窗戶紙,擺著一副趙檀愛說不說,不與他們分享他們也心知肚明的樣子。

趙檀自然不那麼矯情,簡明扼要地說了個大概,約莫就是自己在復旦大學瞧見一個美若天仙猶如仙女下凡的漂亮姑娘,然後自己一波三折衝鋒陷陣將其擒拿到自己的小心窩裡來。

雖然一句話說得不長,但其中添油加醋將自己美化再美化的程度不禁讓沐夏花與齊武夫心裡發毛。兩個人默契的誰都沒有揭穿趙檀,趙檀也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誇誇其談,彷彿自個兒就是這天底下最幫的情聖似的。

宋風波與楊帆將信將疑,沒有全部當真,畢竟這廝說出來的話十分裡頭總帶著兩分貓膩,若是全信了,只能把自己栽進去了。也沒針對趙檀話語中的一些矛盾發問,姑且讓他自娛自樂,高興幾把。好歹寂寞了二十二年,人能有個準媳婦不容易。

當齊武夫吃完第三碗麵的時候,五人便也結賬離開,老闆除了心裡琢磨著齊武夫能再多吃幾碗面的同時悲嘆著,這漂亮的女娃娃能再多待在店裡頭,我今天的生意又能好上不少喲。

因為沐夏花這個美女存在的緣故,這家平常生日混的過去的麵館今天異常火爆,即便已經有些過了飯點的意思,卻依舊有不少大學生或是對面小區的居民。

說不上慕名而來,卻也是被沐夏花隱性的美貌打動了芳心,雖然大多長眼的都知道沐夏花已經名花有主,但也不礙於他們將其放在自個兒的心裡當作女神想象一番。對於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而言,適當的意淫都是合理的狀況。當然,排去齊武夫這類將愛純粹看為愛,完全可以與性混為兩談的傢伙。

將沐夏花送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這個安靜的妮子看著齊武夫難免有些戀戀不捨,幾天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感覺很溫暖很美好,三天裡她已經漸漸習慣半夜若是驚醒能抱著齊武夫溫暖的身軀的日子,而此刻似乎又要變回那個自己窩在被窩裡頭貼著牆壁睡覺的時光了。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小依戀,可還是乖巧又善解人意的放在心裡不說出來,與大夥揮了揮手,自己便走進宿舍上樓去了。

四個大老爺們踏著夜色走在清華大學的路上,直至回到車子裡頭,宋風波與趙檀楊帆抽了一根菸,打了一會屁就先離開了,畢竟齊武夫與趙檀回的是朝陽區,宋風波卻在當地。

兩輛車子駛出清華北門,同行了幾條馬路便分道揚鑣,車窗裡頭的宋風波衝三人揮了揮手,打了一個車尾燈後開始加速,碾壓著路面,沉悶的引擎聲伴隨著些許光線勾勒出一條相對絢爛的夜色車光。

齊武夫不禁想到來上海之前的三個倒黴蛋,那些開著桑田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年輕人,不知道在撞車的那一瞬間,有沒有一絲後悔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