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就是委屈華濃,為了讓你們安心,她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幹,懷孕本身就已經夠辛苦了,懷胎十月,歷經漫長的不適應,要適應孩子在自己肚子裡,還要顧及你們的情緒?是不是搞反了?你憑什麼讓人家委屈自己去求你們安心?你們擔心那是你們的事兒,她就該開心快樂。”

“你是沒生過孩子嗎?你是不知道懷孕的時候全身痛嗎?你不是說懷著我的時候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嗎?多難受你不是知道嗎?你管著她吧!使勁兒管,反正你也不是陸敬安親媽,他尊重你,只是因為陸老師,如果你在婆婆這個位置上有半分差錯,你就要涼了。”

“你自己都說了,他現在是老婆孩子大過天,廟都被他求破了,好不容易求來這麼個孩子,要真是因為華濃情緒不好不開心而有什麼閃失,你想想後果”

徐姜三言兩語就讓徐蘊的心思打消了。

那句,你又不是陸敬安親媽讓她陷入了沉默。

往後的兩天,華濃明顯覺得徐蘊在跟自己相處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

數次想問,但都不好意思開口。

只好問徐姜。

徐姜剛從手術檯上下來就收到華濃的微信。

「你媽怎麼了?」

徐姜:「你是不是覺得她最近很乖?」

華濃:「有點乖過頭了」

「那你哄哄,哄著哄著她就開始管你了」

華濃:那還是算了。

傍晚,華濃換了套衣服準備出門,夏木在公司附近定了間私密性極高的中式餐廳,進去時,人已經倒了,一頓飯,從寒暄開始到推杯交盞走近尾聲。

華濃用一句正例假,擋住了遞過來的酒。

應酬結束,目送人上車,夏木將圍巾裹在華濃脖子上:“快上車,凍死了。”

徐維將保姆車停在馬路邊,自動門開啟,她跟往常一樣抬腳上車。

沒想到剛上車,腿一軟跪在了臺階上,嚇得夏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第一反應是華濃要是跟她在一起出事兒了,陸敬安能搞死她。

“你別嚇我,”夏木扶著人上車,手都抖了。

華濃動了動腿:“腿抽筋了。”

“沒事兒。”

“真沒事兒?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出事兒了,陸敬安能搞死我。”

華濃安慰了她兩句,目光落在開車的徐維身上:“徐維,你家先生不是說去三天的?”

她剛剛摔下去的時候莫名想到了陸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