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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是被推到河裡,他有金手指,有機會自救。
若是在背後捅他一刀,他就真的涼了,金手指也救不了他。
胤祜還有那麼一丟丟的慶幸。
五阿哥唾棄道:「呸!那程鵠真不是個東西!幸好六弟文采不夠,不是作詩的料。否則他還會出別的陰招!」
胤祜扭過頭白了他一眼,他說的啥玩意兒?
「五哥讓開,說得跟你多有文采一樣。」胤祹聽了也不意圖,直接把他擠開了,抓住胤祜另一隻手,關切地問:「六哥,你瘦了一大圈,你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罪?」
說起在外面的經歷,胤祜語氣很平靜,從他在河灘上醒來時發著高燒,說到最後遇到一頭大野豬。
胤祜沒心沒肺慣了,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又生龍活虎了。
康熙卻在後怕。
不管是高燒還是山裡的毒物和猛獸,哪一種都能致命。
他在外面的每一刻都是生死一線。
胤祜覺察到康熙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後知後覺嚇到親爹了。
「我在河灘醒來時,皇阿瑪給我的九龍佩不見了。想來是它替我擋了一劫,佑護我活著飄到三百里外。」
明明是安慰人的話,康熙卻信了。
當然,也未必是真信,只是盼著如他所說九龍佩能佑護他。
「朕私庫裡還有一枚墨玉九龍佩,回宮後就拿給你,你要隨時帶在身上。以後身邊多帶些侍衛,別去河邊跟高處。回京後在你莊子上挖個魚塘,想撈魚隨時都可,不用看別人了。」
康熙一陣絮絮叨叨。
胤祜耐心的聽完,再嘿嘿一笑:「我就不講客氣了!」
康熙斜著眼睛看他,「你什麼時候講過客氣?」
……
馬車停在大路上,胤祜腳底是挑破的血泡,走路疼得厲害,上了馬車終於鬆了口氣,不用走路了。
陳一瑋肯定不能上康熙的車,魏珠安排他坐在五阿哥那輛馬車的車轅上,他還眼巴巴地瞅著魏珠背上的背簍。
魏珠來到康熙的車駕前。
「嘉郡王,背簍要放車裡嗎?」
「拿進來吧!」胤祜掀開車簾。
魏珠將背簍送了進來,又自覺地爬上車轅坐好。
康熙問:「與你同行之人是什麼身份?」
「他名叫陳一瑋,是我在山裡救下的,他以前應該家世不錯,被保護得很好。相處了幾日,他比我還好騙。」
「你還知道自己好騙?怎知他不是在你面前演戲?」
「我能分辨出來,他是真的好忽悠。」
「你就忽悠了他一路?還把他忽悠到淮陰來了?」
「他想進京告御狀,正好皇阿瑪在淮陰,他就不用跋山涉水遠赴京城了。況且,他未必能活著到京城。」
胤祜把背簍拖了過來。
從裡面翻出一個小包袱,遞到康熙面前。
「他當時被人追殺,逃到無人的荒山,就剩下半口氣了,正好遇到我。我看他快死了還抱著包袱不鬆手,開啟包袱一看,果真不對!」
康熙掀開第一層布,立刻聞到股血腥味。
裡面那層布染了不少血,血幹了之後結成了硬塊。
能讓人誓死守護的東西,康熙也重視了兩分,開啟裡面的帳冊一看,目光深沉了幾分,快速翻了幾頁。
越看越窩火,眼底快冒出火了。
「呵,這幫蛀蟲!修河道的銀子都敢貪墨!難怪年年撥銀子修河道,還年年潰堤!卻是進了蛀蟲口袋裡!」
康熙罵完,又合起了帳冊。
「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他今年十七歲,就是長得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