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旖旎的接觸機會。

但正如蕭三娘所言那般,她一個女子都不怕,自己大老爺們怕個啥?

領了鑰匙進入客房,結果還真如老闆所說,大的房子是真的大,十個人打地鋪的話,都能睡覺打把勢的。而小的房子,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梳妝檯,朱晨桓瞥了一眼柔軟的床,大小正合適兩人休息。

他乾咳了兩聲,見蕭三娘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一邊取下背後的古劍剎那,一邊嘿嘿笑道:“三娘,你看……這個,掌櫃的都給咱想好了,你說咱倆……咳咳,是不是……咳咳……住這間房啊……”

聽著朱晨桓吞吞吐吐的話,蕭三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嫵媚起來,只見她坐在床沿,一手輕輕抬起,向著朱晨桓勾了勾,柔媚道:“太子殿下,今夜讓奴家幫你成為真正的男人如何啊?奴家保證會讓殿下欲…仙…欲…死的。”

不知為何,見到蕭三娘這副作態,朱晨桓渾身雞皮疙瘩竟然自動起來了,他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道:“那個啥……咳咳,我去看看飯好了沒啊……”

說完,朱晨桓就落荒而逃,只留下從他頭頂跳下來的皓月怒目看著妖媚的蕭三娘,嘴中憤怒的發出唧唧之聲,全身毛髮乍立。

蕭三娘對皓月的警告視而不見,只是收回手指環抱胸前,嘴角微翹,低聲道:“有賊心沒賊膽,到底是真君子,還是假小人呢?”

一樓大廳,羈旅客商已經幾乎坐滿了,待朱晨桓十二人坐下後,便是一張空桌都沒有了,朱晨桓環視大廳,發現這大廳中的人都是要麼身著華服,要麼神色自若,幾乎沒有賊眉鼠眼或者看起來莽撞粗鄙之人。

“看來真是到了皇城腳下,連馬匪都少了啊。”

朱晨桓一邊吃著美味的飯菜,一邊感慨說道。

蕭三娘聞言嗤笑了一聲:“都說光芒最盛的地方也是最黑暗的地方,只是這裡少了些明面上的粗鄙馬匪,可暗地裡的殺人手段,卻比那些馬匪狠辣的多了。”

朱晨桓略有詫異的看了一眼蕭三娘,不由得說道:“可以啊,我是吃過大虧才明白的道理,你竟然都知道。”

蕭三娘白了朱晨桓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客棧的門再次被開啟,先進入的是二十餘身佩環刀的身材魁梧的武士,接著才有一個身著華服手持摺扇的年輕人神態倨傲的走了進來。

一開始朱晨桓還沒有什麼感覺,可當他發現那年輕人的面容時,雙眼瞬間瞪大,而在這時,年輕人也似有所感,同時轉過了頭,正好與朱晨桓四目相對。

朱晨桓眉頭微皺,心道不好。而年輕人則是嘴角微翹,眼中雖有陰霾,卻也沒有顯露出來。

朱晨桓在風雲國幾乎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在風雲國朝廷中更是沒有,所以他敢大搖大擺走在風雲國土地上,也不怕被誰認出來。只是有一個人他忘記了,那人不僅認識自己,甚至還和自己有過一次“很深”的交流。

風雲國二皇子,耶律晟吉。

當時他偷入石玉國,就是栽在了自己手上,而且還被自己搶過了皓月。

後來兩國不知做了什麼交易,耶律晟吉被放了回來,可誰知,今天竟然在這落日客棧正巧不巧的碰到了他。

兩人有仇,而且還是實打實的仇,不是兩國的世仇這麼簡單。

朱晨桓懷中皓月也見到了那個差點讓自己死去的可惡傢伙,嘴中發出低沉的唧唧聲,雙眼滿是仇恨。

朱晨桓伸手輕輕撫摸了皓月的毛髮,沒有讓皓月當場暴走。

耶律晟吉也出乎他的意料,沒有當即說出他的身份,而是在發現周圍沒有座位之後,徑直向朱晨桓走來。

他臉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走的很慢,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朱晨桓心頭一般。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