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以為它願意讓他來給它做人工呼吸嗎?

遲延森對著小白即將要做人工呼吸時,再次抬頭看了眼遲靜言,只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心拔涼拔涼的,本來指望她能臨時改變主意,看樣子是根本不可能了。

不就給一頭老虎做人工呼吸嗎?他這是在救虎命,又不是在幹什麼壞事,心一橫,真的撅起嘴對著小白的嘴碰去……

他之所以有那個勇氣,就是閉著眼睛,把小白想象成了楊再冰。

眼看他一個人,而且是自詡美男子的嘴就要和一頭老虎的嘴碰上,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他的神經本來就繃得很緊,被人忽然這麼一拍,嚇得猛一下回頭,保持張開的嘴,被人塞入一樣東西。

他下意識地閉上嘴巴。

哇,什麼東西,好辣,好衝的味道。

他轉過臉,差點要嘔了,反胃的味道,再加上口腔裡那刺鼻辛辣的味道,全部落到小白臉上。

小白臉上的毛被吹地東一陣西一陣,小白只是一隻老虎而已,臉上卻出現了好多種表情,到最後,眼神定格在驚恐。

它不是怕遲延森,而是怕他吐在它身上。

它引以為傲的通體雪白的毛啊,難道就要這樣被人糟蹋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小白一個激靈,也不躺地上了,一躍而起,直朝門外跑去。

眼看就要跳出門檻,遲靜言喊住它,“小白,你這是要去哪呢?”

聽到遲靜言的聲音,小白這才頓足回頭,看著遲靜言的眼睛水霧霧的,再加上就外觀來說,它真的不怎麼像頭老虎,看得遲靜言心裡一軟,覺得自己用遲延森嚇唬它,是有點不厚道。

小白轉身跑到遲靜言身邊,在她腳邊親暱的蹭了蹭,模樣異常乖巧。

遲靜言輕輕拍拍它的頭,似乎是為了表示心裡的愧疚,問楊再冰,“有燒雞嗎?”

楊再冰點頭,“等一下啊,我馬上讓人去店裡拿。”

什麼叫因禍得福,小白很快深有體會,被湯圓卡住喉嚨是真,差點被遲延森口對口的人工呼吸也是真的,眼前好大一隻燒雞更是真的。

小白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剛才還懨懨沒有精神,轉眼精神抖擻,心滿意足地趴在地上啃起了燒雞。

正吃的津津有味,遲靜言拍拍它的頭,“小白,我們馬上要走了,總不能吃了還打包走,所以啊,你吃稍微快點。”

小白吃湯圓是第一次沒經驗才被卡主,像燒雞之類,屬於它的最愛,張大嘴,直接就吞了下去。

楊再冰也活了兩輩子,可從來沒有看到這麼有趣的“狗”,學著像遲靜言那樣伸手去摸摸它的頭。

眼看她的手就要碰到小白的頭,說時遲那時快,遲延森在邊上一聲大叫,“冰兒,不要去摸它!”

楊再冰被嚇了一大跳,抬起頭看他,“幹什麼?你要一驚一乍成這樣!”

遲延森把她拉到一邊,低聲說:“它很危險,千萬不要隨便去摸它。”

楊再冰不以為然道:“不會吧,它看起來這麼可愛,你從哪裡看出它危險來著。”

遲延森把護在手臂裡,也不解釋,就是強調,“很多時候,不能光看表面,它真的很兇猛。”

話說著,他問遲靜言,“六妹,你來說小白是不是很兇猛。”

遲靜言看著狼吞虎嚥吃燒雞的小白,笑道:“我從沒覺得小白兇猛啊,相反的,我只覺得它非常可愛。”

遲延森被遲靜言毫不留情面的不幫他,給噎到了,嘴巴張了張,就說了一句話,“六妹,你是它的主人,它當然不會對你兇猛。”

看看小白已經吃到了它最最愛的雞屁股,速度已經明顯慢下來,它剛卡住,遲靜言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