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是姨娘生的,看慣了做妾的心酸,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生的不錯,又是新人,怎麼著也會有一兩年的恩愛好時光,自己防著些,生下個一男半女,以後就能挺直腰桿在國公府裡生活了,誰知道,這溫少夫人手段更高,自己還沒進門就使了手段,自己居然連國公面都見不到

“不,不,我要見國公爺,我要見國公爺”她瘋了一般向外衝,被幾個粗壯的嬤嬤抓住,扔回了房裡,駱嬤嬤譏嘲的笑答:“姨娘,勸姨娘一句,您還是好好歇著吧,咱們家國公爺發話了,要您好生在這裡待著,您不是要咱們國公爺負責嗎?這不是納您進來了嗎,既然來了,就安分點好好待著吧,咱們府裡不差您一個閒人”

“閒人”?

費了那麼多心思,耗了那麼多心血,讓母親恨自己和姨娘恨的牙根都癢癢的,就為了到國公府做個“閒人”?

不,不,她死也不甘心!

左綿綿退回房間裡,安靜的坐在床上,面色慘白,怔怔的想了很久,一旁的婢女添衣憂心的道:‘“小姐,如今可怎麼辦啊?要不要想辦法送信兒回去啊?”

左綿綿冷笑:“送信?咱們如今根本出不去這個門,送什麼信?就是送去了,你當那老太婆還能管我不成?她正巴不得我死呢!”

添衣也急了,她是陪嫁的婢女,主子若在這裡幽禁一輩子,自己也會一樣:“那怎麼辦?”

“等,”左綿綿咬牙:“等機會!”

日子長著呢,她就不信,許氏能防她一輩子!

素景安靜的等在房門口,不一會,薔薇就閃身出來了,看見素景笑道:“進去吧,夫人剛算好帳,這會兒正吃酥酪呢!”素景並不急,向裡面望了望,低聲問:“夫人問及新進來的那位了嗎?”薔薇鄙夷的冷笑道:“哪有那個閒工夫?不過是多個頂名兒的閒人,咱們家夫人犯得著惦記她嗎?”薔薇一貫口角鋒芒些,素景也不與她一般,只笑笑道:“你這丫頭,一張嘴就能將人損死似的,我不過問問,畢竟是新進來的,怕夫人心裡不舒服,惦記著。”薔薇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和素景畢竟是多年姐妹,有些訕訕的,道:“你也知道我這個毛病,就是見不得那些明裡裝著清高,心裡藏著齷齪的”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我先進去回話,回頭再跟你說話!”素景理了理鬢邊的碎髮,掀了簾子進去了。

見貞娘正坐在臨床大炕上,靠著兩個藏青色織金絨迎枕,穿著件蜜合色細葛春衫,頭髮鬆鬆的挽了髻,插了根玉花鳥紋梳,不過家常打扮,卻有著說不出的鮮妍嫵媚,意態風流。

貞娘見了素景,倒顯出幾分高興來:“怎麼?那常嬤嬤有什麼話說?”

素景笑道:“能有什麼話,還不都是奉承話?聽說奶奶有心放了薔薇出去,歡喜的不得了,雖說她兄長家的關小郎中了秀才,可那是咱們薔薇月月拿了月例銀子供著呢,他們兩家是姑表親,常嬤嬤自小就給定的親事,常嬤嬤說了,請夫人放心,他們家小郎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已經託人來問過她們倆口子了,若是夫人捨得,她大哥就找媒人上門提親。”這薔薇是自幼和表哥定的親事,可關家家貧,一直不敢提親,好容易熬到小郎中了秀才,卻聽說薔薇是國公夫人眼前最得臉的丫頭,心裡沒底,更不敢輕易上門了,薔薇的爹孃見薔薇都十八了,急的不得了,探聽關家的意思,才知道關家人的顧慮,自家也怕不能領會夫人的意思,問薔薇,薔薇又死活沒啥說的,最後竟輾轉託人問及意思,貞娘便派了素景親自跟關嬤嬤說了,自個喜愛薔薇,定然要薔薇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貞娘見素景說了關家人的想法,十分高興,讓素景去告訴薔薇這個好訊息。

誰知道薔薇卻聽了卻咬著嘴唇半晌不說話,素景也急了:“好姐姐,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咱們一起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