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燒退了,才囑咐了幾個丫鬟一番,才各自回去了。

繡春和忍冬給貞娘掖好了被腳,撂下了帳子,輕手輕腳的走到外面,跟迎夏說:“跟劉嫂子說一聲,熬些小米粥給小姐備著,小姐病了,待會起來喝點粥才能再吃藥呢!”迎夏點了點頭,去了廚房。

忍冬沒好氣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撇了撇嘴,小聲道:“就看不得她那副狐媚樣子,一天到晚瞅著機會在表少爺跟前晃悠,還老拿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做出一副嬌媚樣兒來,可人家表少爺連看都不看她,滿心裡都是咱們家小姐,她就是不死心,昨兒我還瞧著她半夜對著月亮掉眼淚,還念什麼詩,就她原先跟著那家的小姐讀過幾天的書,會些詩文,就拿自個兒當個主子了?哼,什麼東西”

繡春也冷笑道:“老話說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等著瞧吧,早晚做出些事故來就有的看了!”

原本不過是著了涼,誰知貞娘這病竟兇猛沉重起來,後半夜又熱了起來,燒的整個人說起胡話來,繡春嚇壞了,急忙通知了杜氏,於是半夜裡碧溪園燈火通明,又請了大夫,許懷安、杜大壯、杜石頭也都趕過來了,杜氏守在貞孃的旁邊,看女兒渾身滾燙,不停的搖著腦袋時而低語時而高喊:“娘,娘,你別走,你別走”“純哥,還疼不疼?姐給你揉揉,你別哭,別哭啊”

純哥年紀還小,進了姐姐的閨房,站在床旁嚇得拉著杜氏的手問:“娘,我姐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勁喊我的名字?她,她不是要死了”。杜氏啐了一口,一巴掌拍在純哥兒腦袋上:“別胡說,你姐姐這是燒糊塗了,惦記著你呢,唉,這孩子啊,真是的,燒成這樣還記掛著我,惦記著你”一邊說,一邊掉下眼淚來。

外間裡,杜石頭聽見貞娘一聲聲的囈語,加上杜氏的哭聲,急的團團轉,有心衝進屋看看,可這樣會損了貞孃的名節,一時間進退兩難,滿面焦灼。許懷安一個勁的催小廝,怎麼大夫還不來?杜大壯脾氣不好,挽著袖子瞪著眼珠子,呼哧呼哧直喘粗氣,非說晌午來的大夫八成用錯了藥,害他外甥女病的更重了,待會要打上門去,揍他一頓。

龍姨娘見他說話不靠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回身跟許懷安道:“我去瞧瞧姑娘可行?”

許懷安一愣。

“我雖是跑江湖的,可也通些醫理藥性,我們苗疆治病的方法跟你們這裡不大一樣,可效果快些,要不讓我試試吧!”

杜大壯恍然想起來似的,忙道:“對啊,我怎麼把你通醫術這茬給忘了,你去吧,快去給我們貞兒瞧瞧,懷安,我這娘子的醫術相當不錯,相當不錯”

許懷安立馬站起來,深施一禮:“如此有勞姨娘了。”

龍姨娘進了閨房,見貞娘渾身燒的滾燙,一張俏臉燒的通紅,伸出手摸了摸貞孃的身上,又翻開眼皮看了看,拿著貞孃的手診脈。

龍姨娘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娘子,擅長用毒,當然也擅長解毒,這醫治雖然不擅長,可比之尋常的大夫卻也高明瞭不少。

良久,龍姨娘放下貞孃的手,跟杜氏道:“讓丫鬟用土白酒和麵,將麵糰糊在姑娘腦袋上,可以快速退熱,我再用些藥,做成膏藥,糊在姑娘的前心後背,輔以銀針打通姑娘的筋脈,約莫兩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杜氏一疊聲的吩咐丫鬟去準備,龍姨娘回住處拿了一些藥粉,用黃酒勾兌了,抹在乾淨的白布上,讓丫鬟給貞娘褪去了衣衫,出手迅捷如風,眨眼的功夫幾根銀針就從貞孃的頭頂一直延伸到身上了,貞娘迷迷糊糊的□了一聲,檀口微張,吐出一口濁氣,龍姨娘又迅速的收回了銀針,然後將兩貼膏藥用燭火轟熱了,粘在貞孃的前心後背上。紅繡將用白酒活好的麵糰貼在貞孃的額頭,一盞茶的功夫吧,熱度就退了下來,貞娘睡的安穩了很多。

杜氏拉著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