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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劍,嘖嘖稱讚:“原來是柄寶劍呢!好,真是好劍,拿在手裡就覺得很有分量,二弟的兵器果然不凡”他極為喜愛的掂量著寶劍,溫非池淡然一笑:“明rì大哥就要回前線了,小弟也沒什麼可以送的,就將這把裂天送給大哥,望大哥能旗開得勝,早rì還朝吧!”
溫櫟恆忙搖頭:“那怎麼可以?這是你的兵器,君子不多人所愛”
“大哥,這劍,我以後怕是用不上了,寶劍沉埋,縱有鬥氣沖天,終歸是無用武之地,委屈了這柄神劍,亦是小弟的終身之憾!”他的聲音很輕,笑容也有些模糊,眼瞼低垂,細密的睫毛長長的覆下來,有些許溫柔的支離的暗影,他帶著惋惜的微笑看著那把寶劍,像看著chūn光正好時情濃蜜意的初戀女子,桃花爛漫處少年懷揣著滿心的喜悅,意氣風發,快意江湖,縱馬天涯,曾經驚採絕豔的少年,丟□後無數傾慕痴迷的目光,一心向著最高最險的峰頂攀爬,以為那凌絕頂的位置是世間男子最大榮耀,然而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他的生命從此暗啞沉默了下來,那些曾經厭惡的喧囂煙塵,那些鮮衣怒馬的衣冠風流從此成為往rì的風景,只有這把裂天安靜的陪伴著他
溫櫟恆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很久,終於接過這把寶劍,當庭而立,忽然衣袖飄飄,輕身躍起,舞動了長劍,彼時,月sè溶溶,清光流暢,青衫男子當庭舞劍,滿院子的僕婦丫鬟都怔忪起來,貞娘亦被引了出來,站在院子裡看溫櫟恆在廣闊的月sè中舞劍,動作輕盈,有收放自如的力度,每一個躍起和回身都有著舞蹈般的韻律和韌xìng
溫非池看了一會,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個黑sè暗金紋飾的壎,按在唇邊,便有嗚咽幽深的曲子合著那劍舞婉轉而出,溫櫟恆的動作不再靈動,而是隨著那壎曲緩慢了下來,寬大的袍袖迎風烈烈,黑sè的劍身裹了金黃的月sè,鮮明jīng致如一闋絕妙的詞,劍舞帶動出的勁鳳裹了些許紫sè的桐花猶如花雨漫天而下,那本來剛勁樸拙的劍招就生出了林下之士的風流散逸來
曲調卻越發的婉轉悽清了起來,曲中似有風雪如煙不辨歸路的天涯羈旅的疲憊孤涼,有冷月朔風故人遠離從此參商難聚的離愁,有暮年歸鄉霜雪滿懷追憶難再的悲涼,這一曲吹的所有人都情腸百轉,淚盈於睫,連那最下等的粗壯僕婦都憶起了年輕時情投意合卻終究有緣無分的情郎來,不由潸然淚下
只有貞娘,聽著那曲子,愣了半晌,忽然低低的呢喃:“掩木門月冷回舊地,凝眸處寒煙衰草悽望落雪千里將青衫隱去,隔天涯不盼相見有期”
壎曲忽然頓了頓,幽深如井的眸子迅速的閃過一絲驚異,隨即恢復如常。
267第一百一十八章
()溫櫟恆走後的第三rì,黎氏的二嫂龔氏就帶著大女兒黎三姑娘來了侯府;黎三姑娘定了大同府總兵鄭總兵的二公子;鄭總兵家在京城;黎二太太進京來發嫁的,這發嫁嘛;自是要住到門頭大些的親戚家裡;姑娘出門才有面子,黎三姑娘可是黎氏正兒八經的親侄女,是黎氏親大哥的嫡長女;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也不同。拉牛牛1a66
黎氏親自指了靠近西苑的錦榮齋給他們住,還特意挑了四個一等丫鬟四個三等丫鬟五個粗使婆子送過去。
黎家二爺此前在寧夏衛任守備;去年夏天剛剛升任宣武將軍;是從四品的武官。
黎氏當年逃難回孃家時大病一場,纏綿病榻一年之久,多虧了二嫂龔氏多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