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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忙跪下給貞娘磕頭,喜極而泣:“大小姐,大小姐,你待我們的恩情,我們不知道如何報答啊”
貞娘扶了她起來,道:“先別急著謝我,人家還沒尋到呢,等我哪日給你辦了喜事,你再來謝我也不遲,你和俏月來了四五年了,從北到南的跟著我們,本來我是想著將賣身契還了你們,讓你們自己回家的,可俏月說,你們倆家都沒什麼人了,家裡有艱難,怕是你們回去了反倒要再將你們賣了的,索性這江南魚米之鄉,人家都富足殷實,尋個差不多的婆家給你們,也不枉你們這麼多年待我的情分。”
掌燈時,杜氏當著許懷安,將杜大壯提親的事情跟女兒說了,又道:“貞兒啊,娘和你爹都覺得石頭是個好孩子,你們自小一處長大,知道根底,那孩子待你也好,只是沒有出身,可你舅舅和你爹商量了,讓石頭念幾年書,準備考武舉,將來謀個武舉的出身也行的,再者你舅舅自小當你是自己的女孩一般疼愛,他們家也沒旁人,你進門就當家,上面沒婆婆,什麼都是你自己說的算,有了前頭桃花那事,娘是想好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去遭罪,娘看不得!”一行說,一行竟落下淚來。
許懷安忙勸道:“你跟孩子說就是了,哭什麼呢?好好的讓貞兒瞧著難受,你的身子才好,別又哭出什麼毛病來,平白著遭罪。”又跟貞娘說:“貞兒,你自小就是個有主意有心思的,咱們家你也當大半個,爹還是問問你的意思。”
貞娘低了頭,安靜了半晌,才道:“自古女兒家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孃都是為我著想,不願以女兒的婚事攀附權貴,為父親鋪路,女兒雖然愚鈍,這番心意卻是懂得,婚事我聽爹孃的。”
杜氏大喜,拉著女兒的手不知說什麼好。許懷安見女兒明白自己的苦心,也十分喜歡,忙叫人知會了杜大壯,讓明日就尋媒人上門。
這邊杜大壯父子都在前面客房住著,聞聽貞娘答應了婚事,喜不自禁,杜大壯拍著兒子的肩,酣暢的笑道:“小子,怎麼樣?我說你爹出馬準沒問題吧?這下,你這小媳婦到手了,你高不高興?”杜石頭臉羞的通紅,手指緊張的捏在一起,從上午杜大壯去提親就七上八下的心終於落了地,這樣巨大的喜悅一下子砸了下來,他只覺得心裡像鋪滿了蜜糖,勾出了大幅的糖畫牡丹,每一朵都美輪美奐,甜蜜如醴,甚至帶著深濃的酒香,讓他薰染欲醉。
杜大壯看著兒子歡喜,心裡也高興,高興之餘就揹著手在地上亂轉:“這個縣衙嘛,咱還是不能住了。”
“為什麼?”杜石頭納悶,不住這兒住哪兒?
杜大壯昂著腦袋,不可一世的道“你小子,怎麼那麼缺心眼呢?你們來就是定了親,這貞娘及笄之前也不能娶啊,咋也得等倆年啊,你們既然定了親,咱們就得置辦房子去了,總不能你來當上門女婿吧?再說了,貞娘嫁了你,那是下嫁,不能委屈了,咱們得置辦個像樣的住處,將來貞娘過了門才高興啊。你師父給咱們留下那些金銀留著幹嘛?帶棺材裡去啊?咱得風風光光的給你娶媳婦,嗯,明我就尋個媒人上門提親,嗯,然後咱們就出去尋個大宅子,不拘多少錢,定要好的,大的,定親還要過個禮什麼的吧?我記得好像聽誰說過這婚事好多麻煩事呢,得三禮呢是吧?”
杜石頭撓頭,他也不懂,乾脆說:“這樣,咱明兒問媒人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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