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花哨,杯子是方形骨瓷的巴洛克風格,圖案卻多半是中國古典的纏枝花圖案,顏色素雅,看上去很復古。

書吧餐桌上的瓶子李妙選擇了淺藍色的碎花玻璃瓶,燒成了各式形狀,裡面都放上一枝淺紫色的模擬勿忘我,李妙最喜歡這種花,主要是喜歡這種花的名字,勿忘我,纏綿糾結,像情人哀怨痴纏的目光,從今生到來世一般。

葉踐行充當勞工,老婆大人發話,摟起袖子把成箱成箱的碟子搬進店裡,開車拉著老婆去工商局,被服務人員苛刻,說手續不全,李妙對這些一竅不通,開童裝店的時候都是雷蕾跑的,看著手上大堆的材料,拿不準到底哪不對,葉隊長拿起電話打過去,一會,工作人員就笑盈盈的態度轉了一百八,公章噼裡啪啦的蓋下,半個小時搞定。李妙兩眼冒星星看著葉踐行,諂媚:“老公,你太棒了!”

葉隊長一本正經的將嘴唇貼到李妙耳朵邊,輕聲說:“我更希望在別的地方聽到這句話!”

李妙的耳朵和臉一下子全紅了!惡狠狠的丟了個白眼珠給他,取消對這個色狼的崇拜,順便還掐了他一把。

聽說葉踐行回來了,寧樸忙招呼倆人中午回去吃飯,滿滿當當的做了一桌子好菜,倆人吃晚飯又買了一些東西回了葉家看望米菲菲。

晚飯在葉家吃完,倆人才開車回家。李妙問起案子的事情,葉踐行陰鬱起來:“初審死刑,但到了高院就難說了,鄭品松的姑姑是原來高院的審判長,雖然現在退了,但人脈還在,那些人總要有幾分顧忌。”

“可現在輿論這麼大,高院也不敢徇私吧?”李妙皺皺眉,覺得有些發冷,從早上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奔波了一天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了,腰隱隱的痠疼,小肚子也下墜般的疼,她鬱悶的想,不是這麼倒黴吧?

葉踐行沒有發覺妻子的不適,正在全神貫注的倒車,一邊回答:“這也不好說,畢竟鄭品松的年紀還小,才十九歲,是個大一學生,高院可以在這一點上為他開脫,那個小子,哼”葉踐行冷笑:“我們提審的時候還很囂張呢,看的我同事當時就想揍他,什麼東西?”

李妙向座椅使勁靠了靠,覺得周身發冷,肚子疼的越發明顯了,額上的冷汗開始往外冒,真是倒黴啊,她的月事一向不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中考和開補習班的事情,可能精神太過緊張,月事居然推了十天,現在才來。

葉踐行見李妙不說話,回頭看她,才發覺李妙面色慘白,額頭上佈滿冷汗,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李妙有氣無力的說:“好像來事了,我肚子疼。”

葉踐行停好車,開啟車門,一把將李妙抱了起來,大步向家門口走去,李妙忙掙扎:“不要了,讓人家看見怎麼辦?”

葉踐行不以為意:“我抱的是我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不對?”李妙實在沒有力氣跟他掙扎,只好把頭靠在他身上,不吭聲。

李妙自小就有痛經的毛病,每次來月事都渾身發冷、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得吃鎮痛片止痛,益母膏、中藥不知吃了多少都不管用,所以每次來月事李妙都要在請假在家裡躺兩天。

葉踐行一直把李妙抱到家,放在床上,蓋好毛巾被,將冷氣開大,就轉身出了臥室。

李妙渾身無力,肚子裡像被什麼東西絞著似的,疼的她渾身冒汗,她弓著身子,用手用力的按著肚子,第一萬次發誓下輩子堅決不做女人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股薑湯的味道,睜開眼,看見葉踐行端著一隻碗坐到身邊,將她抱起來,將碗端到她唇邊:“我衝了紅糖姜水,你喝一碗。”

李妙勉強坐起來端起碗喝了,葉踐行又從浴室絞了一條溫熱的毛巾給她周身擦了一遍,李妙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乖乖的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