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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視,後來有人敲門,說是我的快遞包裹,我去簽收的時候,那快遞員找了很多麻煩,最後又說是弄錯了單子,等我再回去的時候,小島卻不見了,陽臺的窗戶卻是開著的……你說怎麼好好的在家裡都會丟呢!小楚,我該怎麼辦,我對不起你……”
林不可自責得無以復加。如果小島再也找不到,以後該如何面對這個朋友?她不敢想。
然而讓林不可意外的是,喬楚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只是點了點頭,甚至還寬慰了她兩句,然後就直接一言不發地回到家,閉門不出,不論誰叫也不開門,竟然沒有想要進一步去警局瞭解情況,也沒有想去找小島。
這樣的喬楚讓林不可更擔心,守在她家門口,給陳斯年打電話求助。
喬楚抱著膝蓋坐在自己家的地板上,眼睛空洞,像只瀕死的動物。
她回想起了三年前的一幕。
荒島五年,終於盼來救援,本以為皆大歡喜,哪想到在救援的輪船上,她與星期五被強行分開。食物中下了藥,星期五昏迷,喬楚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間簡陋而冰冷的手術室裡。
“讓我帶走他,從今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星期五這個人。”
蒼老的聲音從屋角傳來,每一個字都讓人背脊發寒。
“你現在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如果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就讓我將我的孫子帶走,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和他有往來,再也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提到他。這五年,在這荒島上,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喬楚永遠忘不了她在那間暗無天日手術室內的無望掙扎,更忘不了被人強行壓在手術檯上,被逼迫做引產時的無盡恐懼。
她最後眼睜睜看著星期五被人帶上直升飛機,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像死了一樣難受的感覺,時隔三年,如今居然又回來了……
陳斯年帶著人破門而入的時候,喬楚已經昏了過去,身上的冷汗將衣服完全浸透,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她死死咬住嘴唇,拳頭也攥得很緊,似乎在昏過去之前經受過一番非人的折磨。
林不可有點慌了,“斯年,這是怎麼回事,楚楚怎麼會暈倒?”
沒聽說過喬楚有心臟病之類會緊急發作的病啊!
“先送人去醫院!”陳斯年直接將喬楚打橫抱起來送去醫院。
醫生給喬楚做了詳細的檢查,卻發現她身體的各項指標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病症。
林不可問:“醫生,既然全都正常,為什麼她會昏迷不醒?”
“身體沒有問題,考慮會不會是精神或者心理的問題。我記得這位女士是那個很有名的空難生還者,既然曾有過那樣的經歷,心理難免會留下創傷,有時候受到刺激引發心理障礙造成昏迷也是有可能的。”
陳斯年幾乎是立刻聯絡了最好的心理醫生,並同時聯絡警局的朋友幫忙打聽小島的線索。
下午兩點多,喬楚終於醒了過來,陳斯年和林不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卻更加沉重。因為她人雖然是醒了,卻一直不說話,就那麼直挺挺躺在病床上,烏黑的眼睛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像被人抽了魂。
“楚楚,你不要擔心,小島她一定會沒事的。”林不可抓著喬楚的手哭,恨不得殺了自己。
陳斯年看著喬楚蒼白的面色,心裡抽疼。這時他手機響了,見是警‘局朋友的號碼,忙接起來,卻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後愣住。
“不可,你出來一下。”通話結束,陳斯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喬楚,低聲示意林不可。
兩人走到病房外,小心關上門,陳斯年壓低聲說了句什麼,林不可瞬間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你說小島,小島是被福利院帶走的?可是,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