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臉頰一紅,低聲辯解道:“我哪有。”

衛雲心思一動,問道:“你與明昭公主——?”

“哼!”

一個熟悉的聲音嬌媚傳來,念紅嬌懶懶揶揄道,“下作的出身,果然恬不知恥!在明昭那裡裝作與世無爭,那又何必夜夜留住皇上?原本在那種地方出來,人早就汙穢不堪,又何必故作清高的立牌坊?!心機深重,想取代本宮的位置?”

衛雲垂著眼瞼,靜靜聽念紅嬌一頓諷刺,恭順答道:“奴婢不敢。”

“啪!!”

念紅嬌一個耳光甩在衛雲臉上,惱怒問道,“你有什麼不敢的?!在皇上那裡挑撥離間的事情都做得出!你到底有什麼不敢的?!”

疼,**辣的痛感伴著腦海中轟隆隆的一片空白侵襲而來。

衛雲閉著雙眼,雙手捂著被扇紅的臉頰,該死,南宮裔又坑害的自己夠慘;屈辱伴著惱怒全部化作對南宮裔的憤恨,又給自己惹了麻煩,碰上他,真是個劫難。

“啪!!啪!!”

念紅嬌又兩個耳光甩在衛雲臉上,“怎麼不說話?!說話!!”

衛雲強壓住心中的屈辱感,緩緩抬眼,念紅嬌的巴掌便又帶著勁風呼嘯而來,在衛雲攥緊手心忍無可忍的一剎那,卻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衛雲猛的睜眼,只見一個瘦削高挑的身影擋住自己面前,緊身青衫幹練,青絲如墨高高束在腦後,背影堅強帶著幾分倔強,一隻手靜靜抓住念紅嬌的胳膊。

“梁如玉?”

念紅嬌目中閃現了一絲驚詫,隨即惱怒問道,“你幹什麼!”

梁如玉靜靜抓著念紅嬌的胳膊,神情桀驁不馴,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傲慢與不屑,沉靜半晌,忽然一字一頓的開口,“善妒,乃七出中罪。”

“梁如玉!”

念紅嬌惱怒的甩手一指梁如玉,半晌,眼中的怒意漸漸消散了下去,眯著眼睛一字一頓狠狠說道,“梁妃娘娘,咱們走著瞧!!”

說罷冷哼一聲,一襲紅衣如血,拂袖離去。

衛雲看念紅嬌憤恨離去,空中一片空白,半晌,緩緩抬眼看向梁如玉,心中不由得升上一股暖意,向梁如玉福禮道:“奴婢衛雲,多謝娘娘出手相助。”

梁如玉目光如虹,靜靜地打量了衛雲一番,緩緩開口問道:“你便是衛雲?”

衛雲心中一動,低頭垂眸答道:“奴婢賤名,恐辱娘娘尊耳。”

梁如玉眼中閃現了一絲複雜情緒,半晌,聲音冷清的糾正道:“人自出生,原本不分高低貴賤,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自輕自賤,沒的讓其他人看輕了你。”

衛雲聞言一愣,不曾想,梁如玉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心中驚詫,對這位娘娘的敬重就又增加了幾分。她,勝於自己平日所見的女子,不止一點半點。

“梁姐姐!衛雲妹妹!!”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衛雲的思緒。

衛雲循聲看去,只見慕雲楨帶著丫鬟環兒翩然而來,拉住衛雲和梁如玉的手道:“今日可巧了!咱們三個姐妹能聚齊,何必在這兒站著說話,去我那兒坐下喝一杯酒,我讓環兒去弄幾個小菜來,正好,咱們一同過重陽。”

衛雲回了神,一個“好”字未說出口,梁如玉已正言拒絕:“不可!現在我與念紅嬌不和六宮皆知,若讓衛待詔與我們接觸過於頻繁,對她不利!”

衛雲微微一愣:“此話怎講?”

慕雲禎臉頰一紅,略有些尷尬的囁喏:“皇上昨晚到梁姐姐那裡去侍寢,將城陽王進貢的一顆東海龍珠贈給了梁姐姐;皇后娘娘疑心重,難免想法多,便說姐姐不守宮規,今日搶了她孃家的東西,明日就該奪她的後位了,所以停了姐姐此後三個月的例銀。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