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半點血色的恐怖樣子,眾人都是不寒而慄。

即便是藥晨這等經歷眾多大風大雨的大師,也被路飛殘忍的手段鎮住了,微微嘆息搖頭的同時,有幾人竟然也是恐懼不安的樣子。

“我的一位朋友曾經說過,但凡身居高位,有大名聲者,越發珍惜自己的權勢,越發怕死。而今一看你們幾個老傢伙,果然如此啊!”

路飛冷冷笑著,目光一掃裁判席上極為瑟瑟發抖的丹醫大師,冷笑越發猙獰了,“老傢伙們,你們放心吧,看在我的師父的面子上,我會讓你們體面的死去。”

三名選手的死亡,和場外發生的熱鬧,這些卻絲毫不能影響場中正緊張比賽的幾人。

這畢竟是生死相關的比賽,哪怕多活一會也是好的,這裡可沒有誰想先丟掉姓命!

話雖如此,巨大壓力下,幾名參賽者卻是壓力不小,難以完全鎮定。

只見段倍商看了一眼沙子不多的沙漏,一咬牙,拿起炭筆開始在紙上寫上一種藥物名稱。可才畫了幾筆,他就搖了搖頭,沮喪地將紙上的幾個字塗成了一片墨黑,著急地繼續思索。

段倍商本來就不是來參賽的。自從龐培死了之後,他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要知道,龐培雖然已經身敗名裂,但在天風帝國中,長期積累下來的人脈和權勢可沒這麼容易垮掉。只要有龐培在,段倍商雖然太子位置岌岌可危,卻還不至於倒掉。

可是龐培卻被寧衝活生生氣死了。龐培一死,龐培多年來積累的一切力量,立即土崩瓦解,連帶著段倍商也徹底丟掉了太子之位。

段倍商把這一切看得很清楚,因此,在天風帝國撤掉他太子地位的旨意還沒有下達之時,他就沒有心思參賽了,滿腔的怨毒和憎恨下,一心只想著復仇。

如此之下,段倍商自然是和有著不可告人目的的路飛一拍即合。路飛答應為他復仇,而他仗著一張熟臉和參賽者的身份,輕易帶著路飛避開了丹塔的防禦,進入丹塔總塔第一層的比賽大廳中。

段倍商怎麼也沒想到路飛比他想象的還要狠毒,他徹底不要名聲和權勢,選擇了以整個神武大陸為敵後,卻最終把自己都賠了進去。

事已至此,段倍商自然不會再多想,只戰戰兢兢地攻克著比賽,試圖苟活殘存。

皺眉思索半晌,段倍商再次在紙張上寫上了幾個字,可隨即卻又以更快的速度塗抹掉。如此反覆數次,段倍商越來越急躁,手也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不由自主地望向前方石臺上的沙漏,心頭越來越冰涼。

如同段倍商的參賽者還有幾個,不過相比這段倍商,他們心智要堅韌許多,在沙漏沒有漏光沙子之前,都在努力拼搏,只為一絲存活的生機。

參賽者中,乾無雙黛眉微蹙,右手執筆懸在半空好一會兒。最終,她看了一眼沙子所剩不多的沙漏,一咬銀牙,炭筆筆尖落在了紙上,隨著手腕的轉動,清秀字型迤邐而出。

字是好字,將乾無雙心頭卻不禁茫然,因為她對答案根本沒有把握。最後一個字寫定,乾無雙如同尋求庇護一般,不由自主地就朝身後的寧衝投去目光。

此刻,寧衝卻依然是不緊不慢的狀態,他的重點沒放在比賽上。雖然如此,寧衝自然不會放棄比賽,畢竟他要拖延時間的話,最好能進入最後一關。

和上古邪君一番探討,對這“織網血霧”已經有些眉目後,寧衝抬頭,看到沙漏快漏完了,不禁沉了沉眉。

雖然時間已經很緊,但寧衝卻依然沒有慌張,拿起炭筆,穩重地在紙上書寫了起來。

迎春花、荊棘藻、落紅泥、紫花地丁……寧衝一口氣將這白色丹藥的成分都分析了出來,全部寫在紙上。

不過隨即,寧衝想了想,又將紫花地丁後面的一味藥材塗抹掉。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