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下面癲狂的戰馬,一個小擒拿手,敏捷的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兵的衣領,旋身一扭,粉拳正中對方口鼻。那男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小的小兵手段這樣扎手,一個大意竟然被青夏一拳打落馬下,轟隆一身,滿身鐵甲鏗鏘作響,失了主人的戰馬揚踢亂踢,登時將其他幾名靠近計程車兵踢落馬下。

“小夏!好樣的!”人群之外的洪大元大吼一聲,驀然揚鞭,領著幾名一隊計程車兵瘋狂上前。

楊楓一條大棒上下揮舞,有若蛟龍。霎時間,靠近他計程車兵就七零八落的被打了下去,讓出一條路來,楊楓揚鞭一甩,帶著青夏厲喝一聲,揚聲說道:“小夏,跟著我!”馬蹄如飛,電光石火間就衝出重圍。這時,那隻馬球才剛剛落地。

木棒瞬間揮出,楊楓大力一挑,那烏黑的馬球霎時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蜿蜒的痕跡,對著球框精準無比的掉入其中。

“哈哈!進啦!”沖天的喝彩聲登時響起,將青夏的叫好聲淹沒了下去。這還是本場的第一個進球,洪大元大笑著大聲說道:“楊楓,有你小子的!”

青夏也是頓時大喜,剛才的緊張害怕不翼而飛,抱著馬脖子興高采烈。

楊楓回過頭來,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看著貼著假鬍子繃緊額頭將臉蛋塗得黑漆漆,連一分相像都沒有的青夏,昨日的煩悶不翼而飛。

“小子!你別得意,有種咱們再賽一場!”有人在人群中不服氣的大聲叫道。

青夏坐在馬上,顯得十分得意,回過頭去,揚聲說道:“比就比!怕你啊!”

“哈哈!對!讓你們這群龜兒子輸的心服口服!”洪大元仗著在軍中資歷老,也是笑罵著說道:“楊楓,拿出你的手段來,給這群龜兒子瞧瞧!”

漫天塵土再一次飛揚而起,青夏跟在楊楓身後,縱馬狂奔,一隻大棒揮舞的密不透風,小小的身體好似一柄尖刀一般隨著楊楓插入人群之中。正對著十八教場的中軍大帳的簾子緩緩放下一角,楚離面色沉靜的站在門口,對著身後的親衛徐權說道:“去查查那個人的身份,晚上給我一份詳細的資料。”

“是,”徐權答應一聲,又疑惑的問道:“殿下說的可是昨日那名頂撞您的小伍長嗎?”

“恩,”楚離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說道:“這人若是身世青白,應是一個人才,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調他進黑衣衛吧。”

黑衣衛?徐權神色一震,隨即沉聲說道:“屬下遵命。”

楚離沉吟一聲,又再說道:“還有他身邊那名小個子士兵,年紀輕輕似乎身手不錯,你也一併去查查。”

“是,”徐權連忙說道:“昨日書記官向我稟報過,這個小兵是從綠營軍調上來的,只是綠營軍將軍被調去北疆,暫時編制有點混亂,奇怪的是樞密院還沒有把他的調令呈上來,我過幾天會去催一下。”

“王陵畢竟老了,做事也懈怠下來,是該告老還鄉了。”楚離淡淡說了一句,聲音在空氣中,透著一絲比寒冬的冰雪還要冰冷的寒意,“林暮白為人忠厚,處事幹練,最難得是忠心為國毫無私心,不是開闢之將,卻是守成的人才,足以擔當樞密院的文書管理了。”

“是!”徐權知道只是這短短几句話,就奠定出南楚國的一代新貴,沉聲說道:“這件事情臣會處理,想必王太卿也願意告老還鄉,安享天年。”

楚離走到長几旁邊,端坐下來,長几上呈放著一張巨大的地圖,楚離支起一隻手,細細的摸索著地圖上那巨大的疆域,緩緩陷入沉思。

“殿下!丹妃娘娘派來的人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晚上了,還不見嗎?”徐權小聲的試探著說著。

楚離聞言眉梢一挑,雙目寒冷的看向這個從小就跟在身邊的貼身侍從,冷聲說道:“她若是再不走,就帶兵出去打斷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