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快過來坐!”周嘉謨並沒有起身,坐在涼亭裡笑呵呵的招呼駱思恭,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去迎接駱思恭,滿朝文武能讓他起身迎接的,恐怕也沒有幾個。見駱思恭似乎保密自己的身份,周嘉謨也沒有點破。

駱思恭連忙走上去,笑著對周嘉謨拱了拱手,道:“冒昧前來打擾,小弟心裡有愧。不過周兄既然到了南京。小弟要是不來,豈不是失了禮數?”

周嘉謨四下看了看,對不遠處的老僕人道:“你把這裡的人都帶走,老夫和駱賢弟說說話。”

“是,老爺!”周嘉謨的老僕人伺候在身邊幾十年了,自然認識駱思恭,也知道周嘉謨這是有事情要談,點了點頭。招呼周圍的走了出去。

微笑著看了一眼周嘉謨,駱思恭也轉過身。對身後的幾個漢子吩咐道:“你們幾個也離遠一些,可以四下看看!”

等到人都離開了,周嘉謨的面容也嚴肅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駱思恭,道:“駱都督,這次到南京來恐怕有什麼事情吧!能夠讓駱都督如此小心謹慎。恐怕不是什麼小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和老夫說說?”

“大人說笑了,今天自然來見大人,自然就沒打算隱瞞大人。其實這次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全憑大人決斷。”駱思恭笑了笑,將一邊的酸梅湯給自己倒了一碗,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駱都督此話從何說起?難道駱都督是為了老夫來的?”周嘉謨略微能猜到一點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酸梅湯,一邊笑著說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酸梅湯,駱思恭笑著說道:“皇上派錦衣衛給大人過來幫忙,這次是大案子,皇上怕大人吃虧。錦衣衛可以處理一些大人不方便,不想過問的事情。再說直白些,錦衣衛做什麼的,大人心裡清楚的很。”

看著駱思恭,周嘉謨會心的笑了笑,天啟皇帝的安排周嘉謨自然明白。自己不是那種迂腐的官吏,對駱思恭也有了解,知道他不是那種奸邪小人,有了他的配合這次南京之行,自然會順利很多。

比如當下周嘉謨就有一個煩心的事情,那就是審問犯人。從官應震那裡帶來的犯人,此時全都關在欽差行轅裡,普通的審問方法肯定沒什麼效果。現在駱思恭來了,正好交給他。對於那些奸商,周嘉謨的心裡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正所謂惡人還需惡人磨。

“駱都督,你這次就帶這些人來嗎?”周嘉謨看了一眼遠處的幾個漢子,笑著說道。

“大人說笑了,帶這些人過來又能幫什麼忙,其餘的人都在南京城裡。已經暗地裡佈置下去了,到時候他們就出現了。”駱思恭連忙擺了擺手,雖然知道周嘉謨故意的,還是解釋道。

沉吟了片刻,周嘉謨又接著道:“這裡到真有一件事情,駱都督儘快帶人過來吧!既然已經到了南京了,那就儘快動手,不要耽誤時間了,皇上還在京城裡等著。”

“有什麼事情大人儘管說吧!駱某也不是來南京混吃混喝的,如果不做些什麼,皇上也會治駱某的罪。”駱思恭笑著看著周嘉謨,道。

沒有再猶豫,周嘉謨將事情遠遠本本的和駱思恭說了一遍,希望駱思恭怎麼做也說了。然後便坐在一邊看著駱思恭,等著他的回話。

“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抓了十幾個人,不可能全是硬骨頭。是硬骨頭也沒關係,咱錦衣衛就是砸骨頭的。這些人就交給錦衣衛,大人你就等著好訊息吧!到時候順藤摸瓜,一定能夠有所收穫。”駱思恭點了點頭,這對錦衣衛來說根本就是小事情。

商量完這件事情,駱思恭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看著周嘉謨道:“大人,不知道浙江的事情可有訊息?”

“沒有,老夫剛到南京,浙江的事情還沒有頭緒。浙江的事情一直是錦衣衛在負責,駱都督過問一下吧!”周嘉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