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心情好到連他將她摟在身側,她都懶得去在意了。

白哲希則是深吸了口屬於她的淡淡香氣,而在她開始好奇地東張西望時,他的唯一目光焦點則是仍然只有她。

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想念一個人,可當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時,腦子裡就是會不由自主地出現她的模樣,就像他老是會忍不住掛心她沒有照顧好她自己一樣。

他沒法子否認自己對她的情感,早已超過對一般家人的思念了。不過,他並不震驚,因為她早早就在他心裡種下了種子,只是情愛種子發芽得較慢罷了……

古安妮沒注意到他的凝視,因為她正忙著應付其他女人投來的豔羨目光。

人帥長得又高,果然出場效果就是不同。一樣的軍裝穿在白哲希身上,就硬是隻有俊傑挺拔幾個字可以形容。

古安妮的心裡,莫名地出現了一種與有榮焉的得意感。

更讓她覺得不可議的事情是——這一路上遇到阿兵哥時,她老是聞到一股淡淡油垢味。原本想說是因為他們忙於勞役、洗澡時間匆促,軍裝又不透氣,所以身上有些味道也是在所難免之事。可是,白哲希身上為什麼仍然有種乾淨的氣味呢?

古安妮用力地嗅了幾下後,她忍不住開口問他:“為什麼你……”聞起來就是比別人乾淨?

“不要動。”白哲希低頭看著她,長指輕輕地拂掉一片飛上她頰邊的落葉。

古安妮屏住呼吸,覺得他好像有話要說。

可他沒開口,只是專注地看著她,像是想將她的每一寸神情烙進心裡一樣。

古安妮與他對望著,感覺時間似乎又倒轉了——他快要入伍前,也經常這麼瞅著她瞧,瞅得她心惶惶。偏偏只要她一定神,他一回眸,便又一切如常了。

“乾媽說你當完兵後要出國,對吧?”她沉不住氣,總是扮演著先開口的角色。

白哲希沒有馬上接話,他先領她走到了一排大樹下。此處因為離營區遠了些,於是只瞧見零散幾個人走動。

“對,學校早就申請好了,牛津方面願意等我。”白哲希放下大提袋,先在樹下坐定後,便朝她伸出手。

“是啊,你了不起,優秀到國外去嘍。”古安妮假裝沒看到他的手,逕自盤腿坐下,並開啟保溫罐。“哪——乾媽的愛心湯,去肝火補中益氣,快點喝。然後,你會在國外待多久?”

“兩年左右吧。”他喝完湯,把空杯遞迴給她。

“兩年——喔——”古安妮的尾音下沉了一些。

“捨不得我啊?”他沒笑,黑眸灼亮地緊盯著她。

“拜託,我巴不得你在那裡待久一點。你聽不出來我那是遺憾的語氣嗎?”她跳起身,繞著他團團轉,只差沒指天立誓一番。

“你轉得我頭都昏了。”白哲希大掌一出,精準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下一帶。

古安妮腳步一個踉蹌,尖叫一聲,倒在他的身上,整張臉都埋入他的胸口。

白哲希痛哼了一聲,卻依然不動如山地坐著,還穩穩地扶住她的腰。

她掙扎著要爬起來,臀部不小心摩擦到他的男性部分。

他倒抽了一口氣,馬上按住她的臀部,不許她再亂動。

古安妮睜大眼,感覺身下有異狀,一股紅暈便從脖子飛上耳根。

“你……你……你不會是……有反應吧……”古安妮嚇到結巴,下一秒馬上滾離他身上。

她狼狽地跌落到草地上,還忙不迭地以屁股移動身子,以期離他至少三大步。

“當兵期間,母豬賽貂蟬,這話你聽過吧。”白哲希抿緊唇,對於自己的反應過快不高興,也對她的反應過度感到不快。

“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精蟲衝腦。”古安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