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道:“關東有義士。”

這一句好生突兀,戲芝蘭頓時一呆。

金威目中微露失望之色,手中長劍輕動,劍尖向上翹起。

覃鈺嗓子眼一癢,前世編輯的記憶忽然發作,順口接道:“興兵討群兇。”

這一句說出,金威和戲芝蘭同時石化。

“小子,你……你是……”金威結結巴巴,語不成句,滿臉都是不能置信的驚愕。

戲芝蘭左手一伸,一面黑色的木牌抬了起來。

“果然如此。”金威見了木牌,漸漸冷靜下來,提劍入鞘,也取出一面相似的木牌,卻是暗紅色,“既然都是蒿里之人,金某,猛浪了!”

戲芝蘭略一點頭,收起木牌,側身一閃,便到了覃鈺的身側,讓開了出洞的道路。

金威一言不發,心有餘悸地掃了二人一眼,急步而出。

覃鈺微微鬆了口氣,後背上立時疼痛起來。

“覃鈺大哥,你也是蒿里的麼?”

“噢……你先幫我裹下傷口,xx的,這傢伙下手好狠!”側過身子。

戲芝蘭這才看到,覃鈺後背上有一個巨大的裂口,血跡不住地順著裂口的下沿往下延伸,把貼身的皮衣都潤溼了一部分。這還是有石皮玉肌術護身,不然傷勢會更加悽慘。

她哎呀一聲,慌忙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傷藥,解開覃鈺的外袍,掀起皮衣,先幫他止血。

衣裳褪盡,露出少年人結實的背部。

戲芝蘭不覺一呆。

覃鈺常年習武,背部面板微黑,肌肉緊密,一道道鮮紅的血液正從他精壯的背部流淌下來,直到腰際。

覃鈺叫道:“小姑奶奶,你看什麼啊!先敷上藥吧,想看等會再看。”

“誰要看你!”戲芝蘭啐了一聲,急忙將藥末灑在傷口上。

手指觸處,都是男人彈性十足的肌膚,一陣酥麻的感覺傳到指尖,戲芝蘭頓時臉色飛紅,心頭亂跳。

傷藥清涼的感覺霎時傳遞過去,覃鈺舒服地哼了一聲。然後戲芝蘭解開他皮衣,用傷布為他裹好,再把他皮衣釦好放下,遮嚴。

一切完畢,戲芝蘭輕輕舒了口氣,這才注意到,覃鈺貼身的還是那件黑色皮衣。她心頭一動,臉上又是一陣泛紅,卻是想起當日另外一個山洞裡的不堪情景。

覃鈺瞧了瞧手邊丟棄的襦袍,前後兩個大洞,太過寬廣,鬱悶道:“比上次破的洞還大,不能要了。”

戲芝蘭臉上又是一紅。

“咳!咳!”覃鈺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聲咳嗽改口,“多虧你及時出現,不然,此洞就是我覃鈺喪命之地了。”

“你看破了他的漏洞,死不了的。”戲芝蘭很清楚當時金威被自己攻擊頭臉面目時的恐懼心理,嫣然一笑,“這幾天我一直跟著你們,不過那個老官爺好厲害,我不敢靠太近呢!要不也不會這麼遲。”

覃鈺見她紅彤彤的小臉笑得可愛,心下一陣感動,這麼冷的天,有史璜相助,自己吃喝都很艱難,她一個小小女孩兒家,怎麼挺過來的?

“小蘭,真是累了你了!”覃鈺自然而然地伸出左臂,攬住戲芝蘭的小腰。

戲芝蘭被他忽然摟住,身子明顯地一顫,接著就聞到他濃烈的男人血氣洶湧而來,心跳更是猛然加速。

適才為覃鈺敷藥裹傷,因為心有所注,急於救人,完全沒有生過其他念頭。此刻腦中大亂,嗅覺不知如何卻頓時靈敏百倍。

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覃鈺聽到她咚咚的急速心跳聲,暗暗一笑,低頭在她側頸上輕輕一吻,低聲道:“芝蘭妹妹,多謝你救命!”

被他偷襲強吻,戲芝蘭更是面紅耳赤,羞澀無比,不過聽覃鈺說的正經,心底便似有了依據,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