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覃鈺的黑槍上,沾有昨日賴玉瓜的頸血,趙韙據此推衍出了賴德祖孫的大致行蹤,三大宗師齊出,很快就鎖死了他。

甘寧和趙嵩、史璜、司馬吟、曾小蝶等去追緝苦牛真人石三,因為石三在和趙嵩的苦鬥中也受傷遺下殘血,所以趙韙也推斷了一下他的養傷地點,卻是在神農山谷口的那片山莊之中。

那一帶是各位貴賓的低階護衛、廝傭以及當地豪族應招而來的私人箭士混居的地方,大小房間數百間,佔地數十畝,人員較為複雜。

甘、趙等五人由性格穩健的徐瓊帶路,偽裝成閃金塔運的運輸廝傭,趕了三輛牛車,往外運送廢品垃圾,悄悄接近了石三的居住。

趙嵩、史璜帶著司馬吟、曾小蝶分散堵住外圍,甘寧和徐瓊三人便破門而入,準備強行抓捕。

結果,搜遍周圍二十餘間屋子,石三蹤跡全無。

“但是,我們在搜捕過程中,無意看到了另一個人。”

“是誰?”

甘寧道:“是仲家帝國的大司徒,閻象。”

閻象?

覃鈺若有所思,怎麼會是這個人?

按說袁術派了他親自過來,又專程送了一萬金的寶貨,是很有誠意跟貨賣世家合作的,應該不至於跟徐家的對頭勾結才對。

“他說是被石三裹挾而來,並非對徐家有敵意,二哥和史府君正跟他在裡面談話呢!”

“那他有沒有說石三去了哪裡?”

“一問三不知。”

王越哼了一聲,看看覃鈺。

“小鈺,我就說這個人要早點幹掉吧?攪三攪四,總有這個人的影子,天蟾子的事我們還沒跟他算賬呢!”

“也許他真是被石三抓去的呢?”覃鈺皺皺眉,“天蟾子的事怎麼樣了?”

“漢升先生和二哥去問過淮南子,他說自從來到神農谷,天蟾子就出去了,這大半天再沒回來過,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

“我x,這是一推六二五啊!”覃鈺覺得,這淮南子未免也太賴皮了些,不是宗主氣度啊!

“走,先進去看看?”王越說道。

覃鈺道:“王老你法眼無雙,我就不去摻和了。”

“嗯,也快到戌時了,你們先回屋去拾掇拾掇。”王越點點頭,一個人先進去了。

覃鈺衝張任使個眼色,拉住甘寧低聲說道:“三哥,走,到咱們屋子去。”

甘寧有點奇怪,這倆小子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呢?

他們仨住的是乙字套房,進去關上大門,一起來到覃鈺的10號房間。

張任插好房門,嘿嘿笑道:“四哥你果然聰明,怎麼就知道賴玉瓜身上有好東西?”

“那當然,你沒見賴德臨死都不肯把那孫子丟下嗎?”覃鈺對這一點一直覺得很怪,賴德被擒獲的時候,背上居然還揹著賴玉瓜,就算他再愛惜這個小孫子,面對三大宗師這等泰山般巍峨的勁敵,他怎麼敢還不全都放下?

化境宗師打起來,隨便磕著碰著一下,重逾千斤,賴玉瓜不死也得殘疾。

這說明,賴玉瓜身上有名堂。

覃鈺自己不想髒手,就悄悄跟張任說了。

張任號稱“摸屍紅手”,經過他手摸過的屍體,百分百出好裝備。

這次雖然還不是屍體,卻果然也不例外,真的見了大紅。

“看,這是賴德親手筆錄的《天視術》、《龜息真法》,還有這個小烏龜,掛在賴玉瓜的胸口上,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覃、甘二人舉目看去,只見張任左手裡提著一隻玉色小鱷龜,拇指長,二指寬,溫潤細膩,龜尾巴上穿著一條細細的銀鏈子。

“這個龜腦袋還會一伸一縮的,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