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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吐吐舌頭,“你有事我也有事,我怎麼會害你呢?”

說完就開始在農婦臉上拍打山茶花純露,這個舉動發出一些些聲音,在寂靜的大廳引得大家的注意,其他兩名考試的妝奴也紛紛側目看去,大家都覺得很奇怪,謝瑜為什麼在打那個農婦的臉?

待山茶花純露拍打完後,謝瑜又拿過玉簪花棒開始在農婦的臉上撲粉,那個傳說中的玉簪花棒一拿出來就引起了在場每一個人的注意,大家都很新奇地瞧著那玉簪花棒,實在無法把這朵花和妝粉聯絡在一起。

白玫則是嘴角露出了一絲溫婉的笑容。

謝瑜慢慢抖落妝粉,將農婦的臉龐撲滿,剛才臉上還有這深淺雀斑和粗大毛孔的肌膚頓時就變得如白紙那般平滑和潔白。

隨後謝瑜又拿來胭脂水在農婦的臉頰上颳了刮,這並非一般妝客用的那種手法,而是和鍾靈兮學的非常自然的那種塗抹胭脂水手法,用兩個併攏的手指從臉頰到鬢角那兒拉過去,塗得也不多,是淡淡的。

最後,她用小刀片開始修剪農婦的雙眉,然後拿來石黛粉,用筆沾著粉末直接撲在雙眉上。這個怪異的舉動看在白玫眼裡倒是讓她很詫異,白玫自己盯著那農婦的眉毛看著,眼裡出現了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

謝瑜看著還有一盒還未用過的鵝黃,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用,她覺得用了鵝黃之後妝感就會很濃重,鍾靈兮說如果想要輕薄一點的妝感可以不要用,謝瑜便將鵝黃蓋上沒有用。

因為沒有帶唇脂,所以謝瑜就把一般的唇紙拿出來,她選了一個藕粉色的顏色,讓那個農婦抿了一下,一個妝容也就完成了。

這個農婦年紀並不大,這般看起來雖然沒有感覺化了很重的妝容,但是精神面貌一下子就好了很多,而且還多了幾分窈窕之感。

再反觀其他幾位妝奴做的妝,一個個都是濃妝豔抹,似乎恨不得把所有的手藝都用上,當然濃妝也有濃妝的美,只是化淡妝的似乎只有謝瑜一個。

大約一炷香之後,時間到了,白玫宣佈讓她們放下手中的東西來檢驗成果。

白玫先點了點楊暮,讓她給她看她做的妝,楊暮做的妝很重,但是卻有一種妖豔的風韻,她似乎用石黛粉兌了水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小線描繪了眼周圍,把那農婦的眼睛描繪的又黑又大,這是她整個妝容最大的亮點。

白玫只是瞄了一眼,然後便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下一個。”

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下一個是薛掌櫃的準媳婦瑤光,她做妝的農婦便走到了白玫面前,白玫也是瞟了一眼,像她們這種久經沙場的妝使,對於這種妝奴做的妝本就只要撇一眼就知道是什麼型別和檔次的了。

待看完三個後,謝瑜所做妝的那個農婦走上去,白玫彎彎的眉眼平靜如常,沒有多大的驚訝也沒有多大的失望,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甚至她也只是微微瞥了眼,比剛才三名妝奴的時間更短一些,然後就微笑地讓她下去了。

最後白玫轉身走到了殿內最高處,揮了揮素白色的衣袖,聲音柔軟彷彿直擊人心,她道:“我都看過了,可能你們覺得我並沒有仔細看,可是我確實每一個細節都仔細瞧過了。”

然後她溫柔的目光掠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溫柔笑道:“楊暮,濃豔有餘,細節不足。”

隨後她對著楊暮柔柔一笑,楊暮低下了頭,緊緊攥著拳頭,莫非是說她沒戲了?可是白玫也沒說啊。

白玫又道:“瑤光,無韻味,縱然妖媚橫生,卻索然無味。”

瑤光眼中似乎有淚光在湧出,白玫這個評價似乎不怎麼樣。

“王香菱,細節完整,功底紮實,栩栩如生,卻失大體佈局。”

隨後,白玫頓了頓,瞥向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