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盤蜒想了想,道:“那這土皇帝準是遭了秧,被人關押起來,送信求救,這剩餘些蠻子才敢出兵。”

東採奇皺眉道:“依你所言,這大汗幾天前才命人攻打遺落民,為何眼下自個兒也被軟禁了?”

盤蜒道:“多說無益,進皇宮瞧瞧,一見便知。”

忽然間,城門開啟,有兩人單獨走出,並無其餘後援。此二人體型碩大,盤蜒一凜,認出其中一人正是蜃龍陣法中的那黑鬚老者,另一人是個金色長髮,膀大腰圓的漢子,比那黑鬚老者尚高了一尺。

那兩人衝入陣中,剎那間狂沙亂風,浩浩蕩蕩,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又地面陷落,將人直吸入黃沙中,當先數千人馬受衝擊後潰不成軍,如退潮般往後逃去,不一會兒功夫,城門前已空出一大片。兩人見群敵喪膽,齊聲大笑,悠哉悠哉,從城門走入。眾軍駭然,退後數里,紮營再做定奪。

東採奇心下驚訝沮喪,道:“這兩個惡人。。。已然從徘徊之沙中出來了?”

盤蜒道:“多半如此,看來城中最後一件寶物已被取走,陣法已破,咱們來晚了一步。”

東採奇皺眉道:“你我聯手,對付三人,勝算可不大,更何況宮中仍有其餘高手。”摸了摸衣物中的兩件法寶,不知此二物效用怎樣?

盤蜒笑道:“我全聽姑娘吩咐,是戰是撤,絕不二話。”

東採奇念及阿道,咬唇苦笑,暗想:“無論如何,我不能做對不起阿道妹妹之事,城主他此刻幫我,我不忘他恩情,但萬萬需斷了他心中對我的念想。”

她思索片刻,道:“眼下咱們有兩個法子,一,咱們潛入圍成大軍中,待大軍重整旗鼓時,趁著亂局,將那出城迎戰的兩大高手殺了。此舉頗不光明正大,但料想多半能成。”

盤蜒傲然道:“在下何等身份,豈能做著坑蒙拐騙,暗中偷襲之事?不過既然是姑娘有令,若要在下一試,倒也無妨。”

東採奇不由搖頭,又道:“那第二個法子,城主定然更加不喜,不提也罷。”

盤蜒道:“姑娘儘管說,只要與姑娘在一起,我刀山火海。。。”

東採奇打斷他道:“城主,望你自重,若再蜜語甜言,我。。。我寧願獨自行事!”

盤蜒立時雙手掩嘴,像個偷吃被捉的孩童,東採奇撲哧一笑,抿唇片刻,道:“咱們可以。。。可以偷偷入城,混入皇宮,摸清敵人底細,此法反客為主,當更為靈活。”

盤蜒點頭道:“這法子好,在下去捉兩個宮女,剝光兩人,來一招李代桃僵。。。。”

東採奇想象此人濃妝豔抹的模樣,忍住笑意,道:“捉女子除衣不雅,且宮女何等無辜?不如找侍衛。。。我可用血肉縱控念易容,能有八成相似,只不過易容之後,氣血一亂,武功便大打折扣了。”

盤蜒嘆道:“我道還是宮女好些。。。。”

忽然間,不遠處黃沙簌簌,一棵枯樹下破開一洞,有一人爬了出來,渾身是血,掙扎著前衝幾步,跪倒在地,隨後,有兩隻體型瘦長、腦袋尖細的獵犬躍上地面,雙目通紅,對準那血人,叫了兩聲,騰躍撲下。

盤蜒、東採奇各出一指,將獵犬腦袋洞穿,雙犬側臥在地,當即嚥氣,只頃刻間屍體便已腐化為骨。

東採奇顫聲道:“這是。。。異獸閻王的獵犬,我以往在魔獵中見過。”當年在黑荒草地間,蛇伯大軍遭遇魔獵,無數超乎想象的妖獸撕咬眾人,東採奇記憶猶新,想起其中便有這樣的怪物,當年任一隻獵犬,東採奇也未必敵得過,可眼下卻如碾死螞蟻一般。

盤蜒再去看那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傷勢極重,非但皮開肉綻,且骨頭斷裂不少,盤蜒從懷中取出血寒煉成的丹藥,喂他服用,剎那間血肉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