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鶯子也湊上來了,輕喚了一聲,也沒太多的話,只是人家重在行動,照著周天的臉蛋子上就來了那麼一口。

“啊哈哈……我充滿力量了。”在黑三殺死人的眼神中,周天提起拖把棍就向那聶遠衝了過去。

“接招。”周天衝到聶遠跟前,喝了一聲,也不管對方準備沒準備好,手裡又沒有武器,就開始玩命的戳。

“你這人臉皮可夠厚的,我連個武器都沒有,你就下狠手開打了。”那聶遠一邊躲著拖把棍,一邊數落起周天來。

“你手裡的那筷子不是武器啊。”當年老子拿著擀麵杖大戰三百破皮的時候說什麼了,那筷子不就比擀麵杖短點嗎,別跟吃了多大虧似的。

“這能叫武器?”聶遠把筷子一扔道,“現在我手無寸鐵了,你能停下讓我找個趁手的傢伙了吧,咱來個公平決鬥怎麼樣。”

“這個當然……不行。”周天可是當了好些日子的潑皮,這“髒”字訣早就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公平決鬥”,哼,沒往你身上潑辣椒水就不錯了——黑三平常放桌子上的辣椒醬上哪去了。

“這樣的話,即使你把我打敗了我也不會服氣的。”聶遠頭上已經見了汗,顯然這一番的閃躲把他累的不輕,但這說話之間,卻依然是淡定萬分,沒有半分的波瀾。

“把你戳倒了就行了,我管你服不服。”被周天戳過的人,估計還真沒幾個服氣的,就連被周天戳死的老虎,死前肯定也得大罵周天不要臉。不過周天卻是絲毫不在意,打架這個東西又不是比賽,只要能把對方幹趴下就成了,管他服不服呢。

“聽我給你分析分析。”聶遠見周天不肯停下,把桌上的一把筷子都抄了起來,向著周天扔了幾根,即當起武器又當起暗器“今天即便你把我給撂倒了,我肯定不會服氣,而按照我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弄上百八十個人來,你肯定擋不住,這樣的話,這麵館就肯定被砸個稀巴爛,而再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把所有事情包括武器都準備好,所以咱倆下次見面的時候還得開打,與其等我下次把這麵館砸爛了之後,咱公平打一場,倒不如現在咱們好好的較量較量,我保證,如果我要是輸了,絕對不會讓人再來找麵館的麻煩,而且即便是帝王路到時候拆遷,我也能想辦法把麵館給保住,或者是出一個讓那兄妹兩個絕對滿意的價格把麵館給買下來,所以,你現在停手,咱倆正兒八經的打上一場的話,可是百無一害的事情。”

聽了那聶遠的話,周天心裡也是一動,自己能幫黑三這一回,可不能回回都來這當打手,自己那還有個要命的雜貨店呢,萬一自己哪天去收集什麼東西不在家,可就沒人給這黑三幫忙了,而且看那聶遠的模樣,下次還真有可能帶著百八十個人來砸店,自己就是槍法再厲害,百十個人自己也肯定對付不了,到時候估計這砸店的得把自己一塊也給砸了,與其那樣的話,倒還真不如和這聶遠正兒八經打上一場,贏了這小子,以後倒也省事兒,不過這小子的話可不可信還有待考證——他萬一要和自己是一類人呢?

當然,周天也想過不停手,直接就把這小子給戳服氣了,但看這小子半死不活的淡定樣,周天知道,自己除非把他弄死,否則以後肯定得被他纏上。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怎麼能相信你。”周天停下了拖把棍,說道。

“籤個合同,或者立個字據,都隨你便。”見周天停了下來,這聶遠輕吐了口氣,從兜裡拿出了張面巾紙,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

“合同又怎麼籤,字據又怎麼立。”周天從小到大就簽了一個合同,就是那個該死的雜貨鋪轉讓協議,所以對於籤合同立字據的事情,周天是一點也不懂,再說了,對方可是要承諾混混以後不砸店,這是不是得簽署個《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