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黃河。

黃河之南即為大小榆谷等羌人聚集地。

楊崢挺進此地,可攻可守可進可退,隨機應變。

斥候不斷將各地的訊息傳來。

三月,河湟谷地已經迎來春意。

山中卻還是寒風呼嘯。

迷當終於按捺不住,四萬大軍出山口城,向西北而行,看樣子似乎真的要去攻打西海。

然而兩天之後,忽然折轉向東北,進圍臨羌城。

沿途所過之處,雞犬不留,寸草不生。

新修建的塢堡,擋不住如洪水一樣的羌軍,紛紛被攻破。

屯田全部踩毀,連塢堡的石料都被敲碎了。

前幾天還口口聲聲情啊義的,轉眼就來戳心窩子,斷子絕孫。

楊崢罵了幾聲。

塢堡塌了,屯田毀了,以後再建就是。

若是臨羌被攻破,楊崢可就真的沒辦法了。

而這場大戰的關鍵,就在於張特能不能守住臨羌城。

“將軍還等什麼,屬下現在就去砸死迷當!”劉珩焦躁不安,狼牙棒子繞來繞去的。

嚇得周圍親兵紛紛躲閃。

這玩意兒配上他的神力,如有神助,擦著便傷,碰到就死。

新兵器到手,木頭、石頭不過癮,這廝總想砸點人。

“你急什麼,四萬羌人還不夠嗎?”

劉珩平靜下來的時候,腦子偶爾靈光一下,但絕大多數情況下,這廝都處在亢奮狀態,楊崢總感覺他得了什麼病。

“蠻牛,等這場仗勝了,讓將軍給你娶十房小妾,治治你的性子。”有熟識的親兵調侃道。

周圍親兵齊聲大笑。

劉珩兩手連連搖動,“十房小妾還不把我吃窮了?”

“那天十幾個秦胡女,也沒見吃窮你這廝啊。”

親兵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楊崢也不禁莞爾。

劉珩惱羞成怒,提著狼牙棒去追親兵。

楊崢還真擔心他一棒子砸死自己人。

不過這親兵也不是等閒之輩,跑的飛快,

劉珩追不上,兩人在營中追來追去。

氣氛倒是活躍了不少。

楊崢看差不多,就喝令二人住手。

恰巧此時一騎斥候,從西北面飛奔而來,馬未減速,人就一躍而下,跑上山路,氣喘吁吁道:“報、將軍,四、是個時辰前,鍾羌猛攻臨、臨羌城。”

雖然心急如焚,但楊崢還是忍住了,尋來一個水囊,遞給他,“無需著急,慢慢說。”

斥候感激的接過水囊,一飲而盡,“四萬鍾羌聯合月氏胡、盧水胡三萬人圍攻臨羌!”

“盧水胡不是跟迷當有仇嗎?”楊崢詫異道。

斥候拱手道:“盧水胡有六部,各不統一,其內也互相攻擊。”

這麼一說楊崢就明白了。

這夥人更像後世的僱傭軍。

而月氏胡就是歷史上月氏國遺部,建安十九年,月氏胡、羌人、盧水胡共立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殺漢護羌校尉泠徵、金城太守陳懿,隴右大亂。

當時的西平郡還未從金城郡中析置。

西北就是如此,嗅到血腥氣,群狼皆至。

“臨羌城如何?”

攻城戰最是兇險,不僅考驗將帥的指揮水平,還有士卒的決心。

張特一出山就是如此兇險的大戰,楊崢心中也捏了把汗。

“張司馬發動城中青壯,親臨前陣,鼓舞士氣,城中青壯男女皆受感召,協助守城,羌胡死傷慘重。”斥候稟報道。

這年頭沒有大炮火藥,守城方優勢巨大。

漢將耿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