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西平又多一帥才。

魯芝推薦之人,大抵不會差。

辭別周旨,

楊崢領軍趕赴令居。

烏亭逆水之東,胡奮大營果然有退軍之象,營寨收拾了一半。

張特故意修建了三道浮橋,派出幾支羌騎義從渡河,也不進攻,每日就在營外晃盪。

胡奮也派出胡騎,兩支騎兵順著烏亭逆水絞殺纏鬥。

兩邊旗鼓相當,互有損傷。

“敵所不欲我之所欲也!”張特雖然不知道胡奮為何退軍,但非常有戰略眼光的遲滯敵軍。

楊崢哈哈大笑,“不錯,胡奮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他這麼輕易走了!”

“不給他點教訓,還真當我們西平好欺負!”劉珩也咧著嘴笑道。

如此又拉扯了幾日,對岸的涼州軍有些著急了,開始分批退走。

與此同時,南面終於有了實質性的訊息傳來。

“蜀軍廖化、傅僉、柳隱部兩萬大軍出石營,破董亭,取鐵籠山,直奔南安治所o道!”斥候飛騎來報。

“蜀軍終於按捺不住了。”張特如釋重負道。

金城郡面臨胡奮、鄧艾兩大主力,壓在張特身上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不過楊崢仍是有疑惑,“姜維在哪裡?沒有姜維的訊息嗎?”

斥候老老實實回道:“暫時沒有打探到。”

“再探。”

“唯!”

這麼大的陣仗,姜維不上場?

這怎麼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蜀軍掀起這麼大聲勢的北伐,與姜維脫不了干係。

“稟將軍,胡奮退軍了!”帳外響起親兵的聲音。

楊崢與張特立即出營,只見對面的胡奮軍收拾行裝,車馬轔轔向北緩緩退去,一杆“涼州刺史胡”的大纛挺立在後,被一萬多步騎簇擁著。

“屬下請命殺過河去,生擒胡奮來獻!”劉珩扛著新鑄的狼牙棒道。

“敵軍退而不亂,陣型嚴整,未可擊也。”張特搖搖頭道。

如果楊崢願意下血本,拼個兩敗俱傷,留住胡奮不難。

只是雍涼局勢將從此改寫。

從暗爭變成明戰。

司馬師為了立威,很可能不發動歷史上的東興之戰,而是起洛陽精銳,匯合雍涼之力,糾合羌胡、匈奴、鮮卑,先來一場西平之戰……

胡奮的命令,羌胡們有所不受,但司馬師的話,他們就要仔細掂量掂量了。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

一句話,現在還沒到翻臉的時候。

“劉珩!”楊崢大喝一聲。

“屬下在!”劉珩無比興奮的半跪在前,臉上都笑出花兒來了。

“本將令你渡河……”

“好!”話沒說完,劉珩就竄了起來,脖頸都因興奮而脹紅,轉身就準備往外衝。

“急什麼?我話都沒說完。”楊崢一直懷疑他有什麼病,“令你帶三百鑼鼓手渡河,敲鑼打鼓跟在後面,一路歡送!”

“這……這……”劉珩張大嘴。

周圍之人皆掩嘴而笑。

張特也忍俊不禁。

“若動靜不大,我唯你是問!怎麼,不敢過河?”楊崢忍住心中笑意,板著臉道。

“呸,我劉珩長這麼大,就不知道什麼叫怕!”當下扛著狼牙棒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營。

楊崢也領著三千騎兵跟上,張特引三千銳步軍在後,外圍還有羌騎環伺。

過不多時,烏亭逆水之畔,鑼鼓震天,但也烏煙瘴氣。

劉珩扛著一面大鑼勐敲,扯著嗓門大吼:“涼州胡使君,南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