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南安最適合下嘴。

“某知道了!”楊崢點點頭。

傅僉極為爽快,也沒問楊崢怎麼協助。

楊崢也沒問蜀軍何時出兵、怎麼出兵。

“既然如此,在下告退。”傅僉極為幹練。

“那就後會有期。”楊崢起身相送。

鄧艾現在的情況跟楊崢差不多,將起未起,破羌之戰,鄧艾的家當消耗一空,數萬大軍潰敗,糧草軍械損失無算。

士卒還可以再招,軍械可以重新打造,糧草可以從長安輸送,但士氣不是一年半載能恢復的。

也就是說,鄧艾還在虛弱期。

蜀軍大有勝算。

事實上,楊崢哪怕杵在金城不動,不做什麼事情,對鄧艾也會造成重大影響。

神州大地,魏蜀吳三國博弈。

雍涼之地更為複雜,楊崢、姜維、鄧艾胡奮、郭淮各有私心,互相牽制。

不過正因為如此,才有了西平生存的機會。

“姜維北伐,又為西平爭取不少時間。”以楊崢現在的實力,自然是不虛鄧艾與胡奮。

即使二人聯手,西平也有反擊之力。

但仗不能這麼打,鄧艾胡奮敗多少次,關中就可以輸血多少次。

楊崢只要敗一次,就萬劫不復。

對手絕不是擺在明面上的鄧艾胡奮,而是整個魏國!

“雖然如此,當步步謹慎小心。”杜預提醒道。

“這是自然。”

其實蜀國的信譽遠在曹魏之上。

楊崢對姜維的好感也大於郭淮等人。

可以明顯感覺到,自破羌之敗後,鄧艾低調多了。

細作千辛萬苦傳回的訊息,鄧艾父子瘋狂訓練新軍,大有一雪前恥之志。

吃一塹長一智,所有人都在成長。

鄧艾變得更難對付。

如果這一戰能除掉鄧艾,楊崢願意冒些風險。

似乎西北這片地,永遠少不了戰火。

楊崢巡視諸軍,寒冷的冬天已經快過去,春寒料峭,但也帶著一絲溫潤。

嘉平三年三月下,張特親自從金城返回西都,還帶回幾個大肚子胡女,以及幾顆人頭,甩在楊崢面前,“司馬師也太看不起我張特了,一個牙門將軍就想收買我?”

胡女是他新納的小妾,人頭則是司馬家的說客。

楊崢哈哈大笑,心中卻是一片感動。

沒過兩天,周煜也從伏羅川快馬加鞭而回,當著楊崢的面把詔令燒了,“朝廷的官難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人頭落地了,還是跟著將軍舒服。”

生死兄弟,到底值得期待。

這其實也說明他們對西平對自己的信心。

兩人都沒有什麼家世,即便投奔朝廷,也不會真正得到重用。

賞賜的東西隨時都可以收回。

而他們現在擁有的東西,遠比詔令上寫著的東西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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