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子產,北面之事就託付於你了!”楊崢對張特拱手道。

北面還有一支人馬——胡奮。

在軍事上,楊崢從不敢小看胡奮,但沒有衛瓘,明刀明槍的來,楊崢對張特、對自己的府兵更有信心。

張特鞠躬拱手道:“將軍放心!”

親衛營、驍騎營隨楊崢南下,直奔河關。

河關懸在枹罕頭頂上,也是河首之地最重要的渡口。

楊崢剛剛到達,司馬孚的軍令又來了,讓楊崢即刻出兵攻打枹罕。

既然來了,當然也不怕司馬孚玩驅虎吞狼。

反正命令楊崢都聽,至於結果如何,就不是常人能預料的了。

“周旨,帶五千步卒明日拂曉佯攻枹罕,多備旗號。”楊崢下令道。

“唯!”周旨拱手應命。

說到虛張聲勢,楊崢又想到了劉珩與五百鑼鼓手。

這玩意越用越趁手。

“劉珩,你引五百鑼鼓手,於北塬山上鼓譟吶喊,也插滿旗幟。”

不得不說,姜維把戰場選在枹罕非常明智。

一來是楊崢的家門口。

二來,當年楊崢在枹罕當了兩年的西部都尉,對附近的地理瞭若指掌。

這年頭行軍打仗,掌握地利,基本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劉珩老大不情願的領命。

雖說是明日進攻,但當夜,楊崢就派出大量斥候,哨探枹罕周邊的情況。

經過此事,姜維算是給楊崢上了生動一課,怎麼跟盟友相處。

翌日,天矇矇亮,枹罕周邊便熱鬧非凡。

敲鑼打鼓,烏煙瘴氣的。

西面,周旨打的風生水起,有來有回,但除了陣亡幾十匹馬,其他的一點兒傷亡都沒有。

從打出“楊”字旗號開始,雙方就極有默契。

弓弩、投石機等不可控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都沒掏出來。

只有十幾個倒黴蛋爬長梯時太激動,掉下來摔斷了腿。

也有百餘人,象徵性的捱了幾刀,割破了手臂大腿,流了點血塗在城牆上……

用周旨的話來說,就是我軍三次攻上城牆,但敵人的抵抗異常激烈,三次將我軍趕下城牆。

北塬上敲鑼打鼓,吼聲震天,也讓這場攻城戰充滿了節奏感。

還有騎兵在北面與西面來回奔突,煙塵避空。

圍堵司馬孚派往西面的斥候……

一開始,司馬孚還派人來詢問戰況,督促出兵,後來就沒人來了,彷彿是要楊崢自己發揮、自己表演。

鬧騰了一天,聲勢浩大,但就是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

楊崢覺得事情辦得也差不多了,就向司馬孚交差了。

大致意思,不是我軍不努力,而是敵人太狡猾……

當天夜裡,司馬孚的使者又來了,這使者一看就是不怕死的愣頭青,趾高氣昂的,“楊崢聽令,限爾等明日巳時之前,來東營大帳匯合,不得有誤,違令、斬!”

楊崢盯著他上上下下打量,懷疑這廝不是司馬孚故意派來送死的,一副腦子不好使的樣子。

幸虧劉珩敲鑼打鼓鬧了一天,累了,休息去了。

身邊侍衛只有羅虎與林森。

兩人雖然也是牛脾氣,但沒有楊崢命令,從不會出手。

而孟觀、龐青更不會與他一般見識。

“送使者回去。”

羅虎與林森一左一右提著這愣頭青就扔出帳外。

“將軍明日萬不可去。”孟觀急切的勸道。

楊崢點點頭,司馬家這招都弄死多少人了?

前有曹爽,後有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