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泰病亡後,潁川士族人才凋敝,不及山東、幷州,洛陽只剩寥寥數人,所以鍾會對他們而言還有用。”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令狐盛感嘆道。

長安城外,暗紅色的旌旗在初夏的風中飄展,彷彿是一團團壓抑著的烈焰。

五千精騎持槊肅立,殺氣凜凜。

青黑色的盔甲天然帶著一股壓迫感。

一萬多匹戰馬彷彿海浪一般輕輕晃動著,似乎連戰馬的眼神中都帶著殺氣。

一匹河湟馬,兩匹漠北馬,還有數千駑馬、駱駝等運送軍資。

雖然只有五千精騎,但畢竟是親兒子,楊崢砸鍋賣鐵,給了他們最好的裝備和配置。

長槊、勁弩、冷鍛甲、皮甲……

這麼一支五千人的精騎,都能裝備兩萬多人的府兵了。

最前四人牽著馬,身姿提拔如同旗杆,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楊崢帶著夏侯芷、姜阿憐親自來送行。

“在家為父子,在外為君臣,當守國法軍法!”楊崢拍了拍楊毅的肩膀。

楊毅繼承了羌人的雄健體格,虎背熊腰。

夏侯栩則帶著夏侯玄的書生氣。

在長安,夏侯栩的知名度比楊毅還高,長相俊美,談吐儒雅,身軀雄健,家世顯赫,每次回長安拜見姑母,都引的大街小巷的男女老少爭相觀望。

李庠和趙雄二人長相略微兇惡,不過在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勇將。

“兒謹記!”楊毅鄭重拱手行禮。

姜阿憐眼神帶著幾分不捨,幾分驕傲。

但礙於場合,始終保持著剋制。

另一邊的夏侯芷對自己唯一的侄兒大為不捨,“歸信……如此遙遠,栩兒……”

夏侯芷才女脾氣,但心腸卻很軟,出身富貴之家,捨不得孩兒吃苦。

所以楊崢早早就把世子楊旭送進青營,上午習文,下午習武,晚上輪流聽魯芝、皇甫謐的教誨。

“男兒志在四方,夏侯家的門風不能在侄兒這裡丟失。”夏侯栩卻沒有這麼婆婆媽媽。

此去也只是遙遠而已,不是要與鮮卑二部決戰。

除了這五千精騎,還有數萬府兵、牧騎。

夏侯栩在四人中最沉穩有智,楊崢自然寄以厚望,“說的好,你們原本可以在長安坐享其成,但大秦不養廢人,功名利祿馬上取,方是英雄大丈夫!”

這麼多兒郎奔赴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為何楊家就要例外?

天下其實很大,沒必要都擠在中土。

也不僅僅只有中土富庶。

這其實是楊崢對楊毅的一次考驗,也是對夏侯栩的考驗。

“臣等謹記!”四人同時半跪於地。

楊崢點點頭,取來四把長槊,分給四人,“孩兒們,為大秦開疆拓土去吧!”

四人翻身上馬,振臂而呼,“起行!”

戰馬湧動,緩緩向西北而行。

楊崢、夏侯芷、姜阿憐一直目送他們消失在原野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