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坐在沙發上,一邊輕聲對她說:“惹你爸生這麼大的氣,都是因為你和一個叫鄭金平做的糊塗事,跟你爸好好說說你們到底什麼關係,是不是讓別人誤會了?”

蔡芬這才知道所為何事,看著父親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有點害怕,她拿過母親手裡的信看了看,突然落下淚來。

“別人只知道我做的錯事,又有誰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麼說信中所言屬實?”蔡學良氣憤地說,“什麼委屈能讓你恬不知恥地做人家的第三者,什麼委屈讓你放棄作為人妻應有的忠誠,僅僅是春子一去不回嗎,但並不代表他死啦,永遠不回來了。”

劉秀也說:“你這孩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呢,哪天春子回來了,看你怎麼向自己的丈夫交代。”

“春子,春子,你們就知道有個春子。”蔡芬禁不住哭出了聲,“嗚嗚,你們知道他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情緒激動之下,蔡芬便將春子揹著她到外面嫖妓的事合盤托出。但對於春子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卻吱吱唔唔說不清。

劉秀暗罵:“春子這孩子怎麼也這樣?”

蔡學良則表示懷疑,他追問蔡芬:“我看這事挺蹊蹺,你怎麼確認他到外面嫖妓了,僅僅因為鄭金平給你提供了照片?”

蔡芬點點頭。

“你認為這可信嗎?”蔡學良說,“公安人員拍到的照片怎麼會隨便給他,再說,他將照片給你的動機就很值得懷疑。”

蔡芬說:“不管怎麼樣,那照片卻是千真萬確的。”

劉秀在一旁說:“我最想不通的是,春子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蔡學良點點頭,問蔡芬:“那些照片還在嗎。”見蔡芬回答說在,便說:“你回去拿來給我。”

待蔡芬回去取來照片,劉秀急著拿在手上先看了看,被那年輕女子俯身為春子###的畫面氣得臉色鐵青:“這孩子真不像話,這麼無恥的事也幹得出來,我算是白疼他了。”說著,將照片丟棄在茶几上,然後從口袋中掏出手絹,擦拭眼中那情不自禁溢位的淚花。

蔡學良儘管很不是滋味,但並未如妻子那般激動,他仔細端詳了一會照片,像是在尋找什麼破綻。良久,他操起電話叫來了公安局長蔡未安。

不一會,蔡未安趕到縣委書記家,被蔡學良拉到書房坐下。蔡學良問了他一些全縣治安的事,然後才遞給他幾張照片,“未安,你幫我拿去查驗一下這幾張照片的真偽,看是不是用電腦合成過的。”

蔡未安一驚:“這不是你那還沒回來的女媚牛春早嗎?”

蔡學良說:“所以請你務必對這事保密,不論照片真偽,儘快告訴我結論。”

“好。”蔡未安對新任書記交代的任務哪敢怠慢,滿口答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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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蔡學良的信就是出自李唯一的手筆,他只是想讓老領導知道此事,好讓他出面阻止自己的女兒向著危險的方向繼續滑翔。

但似乎沒有引起蔡學良的重視,因為李唯一偶爾還能看到鄭金平出入蔡芬家。或者說蔡芬根本沒有在意父親的指責,依然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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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蔡芬被父親斥責後,心裡極不痛快,一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無奈與痛心,二來為自己的名譽掃地以至讓父親蒙羞感到怨憤。所以在鄭金平再次來到她家時,她直言不諱地指出,不會再與他這樣一個有家有室的人有任何瓜葛了。鄭金平則誤以為蔡芬在向他最後攤牌,如果不能給她婚姻,一切將就此結束。鄭金平當然不想就這樣結束,因為他要得到她的心的目標尚未實現,更何況從個人事業發展的角度考慮,她父親蔡學良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如真能成為他的乘龍快媚,那做不完的工程一定會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