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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抽動,大叫:“壓死我啦,壓死我啦!”
鬱游標和吳光勝此時固已氣息奄奄,先後趕來的五名弟子也都倉惶失措,驚駭之下拚命使勁,但越是使勁,內力湧出越快。
八個人疊成一團,六個人大聲叫嚷,誰也聽不見旁人叫些什麼。過得一會,變成四個人呼叫,接著只勝下三人。到後來只有段譽一人大叫:“壓死我啦,快放開我,我不逃了。”他每呼叫一聲,胸口鬱悶便似稍減,當下不住口的呼叫,聲雖嘶而力不竭,越叫越響亮。
忽聽得有人大聲叫道:“那婆娘偷了我孩兒去啦,大家快追!你們四人截住大門,你們三人上屋守著,你們四人堵住東邊門,你們五個堵著住西邊門。別……別讓這婆娘抱我孩子走了!”雖是發號施令,語音中卻充滿著驚慌。
段譽依稀聽得似是左子穆的聲間,腦海中立時轉過一個念頭:“什麼女人偷了他的孩兒去啦?啊,是木姑娘救我來啦,偷了他兒子,要換她的丈夫。來個走馬換將,這主意倒是不錯。”當即住口不叫。一定神間,便覺鬱游標抓住他手腕的五指已然鬆了,用力抖了幾下,壓在他身上的七人紛紛跌開。
他登時大喜:“他們師父兒子經木姑娘偷了去,大家心慌意亂,再也顧不得捉我了。”當即從人堆上爬了出來,心下詫異:“怎地這些人爬在地下不動?是了,定是怕他們師父責罰,索性假裝受傷。”一時也無暇多想這番推想太也不合情理,拔足便即飛奔,做夢也想不到,七名無量劍弟子的內力已盡數注入他的體內。
段譽三腳兩步,便搶到了屋後,什麼‘既濟’、‘未濟’的方位固然盡皆拋到了腦後,‘輕雲蔽月,流風迴雪’的神姿更加只當是曹子建的滿口胡柴,當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眼見無量劍群弟子手挺長劍,東奔西走,大叫:“別讓那婆娘走了!”“快奪回小師弟回來!”“你去那邊,我向這邊追!”心想:“木姑娘這‘走馬換將’之計變成了‘調虎離山’,更加妙不可言。我自然要使那第三十六計了。”當下鑽入草叢,爬出十餘丈遠,心道:“我這般手腳同時落地,算是‘凌波微爬’,還是什麼?”
耳聽得喊聲漸遠,無人追來,於是站起身來,向後山密林中發足狂奔。奔行良久,竟絲毫不覺疲累,心下暗暗奇怪,尋思:“我可別怕得很了,跑脫了力。”於是坐在一棵樹下休息,可是全身精力充沛,惟覺力氣太多,又用得什麼休息?
心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到後來終究會支援不住的。‘震’卦六二:‘勿逐,七日和。’今天不正是我被困的第七日嗎?‘勿逐’兩字,須得小心在意。”當下將積在膻中穴的內力緩緩向手太陰肺經脈送去,但內力實在太多,來來去去,始終不絕,運到後來,不禁害怕起來:“此事不妙,只怕大有兇險。”反正胸口窒悶已減,便停了運息,站起身來又走,只想:“我怎地去和木姑娘相會,告知她我已脫險?左子穆的孩兒可以還他了,也免得他掛念兒子,提心吊膽。”
行出裡許,乍聽得吱吱兩聲,眼前灰影幌動,一隻小獸迅捷異常的從身前掠過,依稀便是仲靈的那隻閃電貂,只是它奔得實在太快,看不清楚,但這般奔行如電的小獸,定然非閃電貂不可。段譽大喜,心道:“鍾姑娘到處找你不著,原來你這小傢伙逃到了這裡。我抱你去還給你主人,她一定喜歡得不得了。”學著鍾靈吹口哨的聲音,噓溜溜的吹了幾下。
灰影一閃,一隻小獸從高樹上急速躍落,蹲在他身前丈許之外,一對亮晶晶的小眼骨碌碌地轉動,盯視著他,正便是那隻閃電貂。段譽又噓溜溜的吹了幾下,閃電貂上前兩步,伏在地下不動。
段譽叫道:“乖貂兒,好貂兒,我帶你去見你主人。”吹幾下口哨,走上幾步,閃電貂仍是不動。段譽曾摸過它的背脊,知它雖然來去如風,齒有劇毒,但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