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隨著祭祖大典日益臨近,整個漠家都忙碌了起來。為了佈置大典,各種物資、人員進進出出,十分頻繁。為此,各大組都加強了巡視。

這一天,野牛組的監管長老,漠時豐老太爺,來組裡檢查,召集所有人,唯獨不見漠飛揚。

漠延回道:“時豐老太爺有所不知,這半個月,他就沒來過幾次。”

漠時豐皺了皺眉頭,“他怎地如此懶散?”

“恃寵而驕,自以為了不起嘍!”

“此事可曾報告大宅子?”

“我們哪裡敢?他可是老太爺的孫子,我們吃罪不起!”漠延拿腔拿調地說道。

漠時豐頗為不悅,“一朝得勢就翹起尾巴了?真是混賬東西!快去把他叫來!”

“我來了!”

漠時豐話剛說完,漠飛揚就悠悠然走了進來!

漠延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氣不打一處來,喝道:“好你個漠飛揚,如此藐視族規家法,你可對得起老太爺?”

漠飛揚微微一笑,反問道:“敢問延叔,我如何藐視族規家法了?”

“哼,老太爺安排你來野牛組,你卻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如此翫忽職守,難道不算藐視族規家法?”

“非也非也!”漠飛揚道,“不見人影或者有之,翫忽職守卻未必然。據晚輩所知,延叔你自己也沒整天釘在這裡啊。”

“我人雖不常在,但也都是辦事去了。比如替組裡跑經費跑資源,跟其他組聯誼合作,諸般事宜,可都是正事!”漠延道。

“你是正事,焉知我就不是正事?”

“好,那你說說,這段日子你都幹了什麼?”

漠飛揚笑而不答,卻走到一箇中年大叔面前,道:“漠恆叔,十月二十那晚下半夜,輪到你們小隊執勤。十二點剛過,上一班漠常叔的小隊已經解散,而你們卻遲到了十分鐘。就在這一空隙,幾個流浪漢誤闖進來,是不是?”

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他如何得知?漠恆臉上有些尷尬。

漠時豐道:“漠恆,可有此事?”

漠恆低垂著頭,嚅囁道:“是……”

漠飛揚道:“據我所知,那晚是漠恆叔的小兒子突然得了急病,漠恆叔愛子心切,這才耽誤了一會兒,也是情有可原。”

漠恆感激地看了看漠飛揚一眼。

漠飛揚又道:“此事雖然影響不大,卻也暴露了我們管理上的漏洞。一支小隊的集結,習慣都在隊長家裡,因而隊長一人有事,就拖了所有人。從今往後,這個習慣要改,無論誰臨時有事,其他人總要及時到崗。”

漠時豐微微頷首,漠延卻有些不以為然。

“這事還有個教訓。”漠飛揚又走到漠常身邊,“漠常叔,雖然你是到點解散,沒有失職,但下一班沒來就置之不顧,實在有些託大了。”

漠常辯解道:“我怎麼知道他家有事?”

漠飛揚輕輕按住他的肩頭,笑道:“漠常叔,我不是怪你。據我所知,類似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你總會多等他一會兒。你有事時,漠恆叔也會照顧。自家兄弟,原該如此。卻不知從何時起,你們二位就不說話了呢?”

“這……”漠常臉色微變。

原來,漠常和漠恆,原本關係不錯,後來因為一個誤會,兄弟二人翻了臉,這才老死不相往來。很多年前的事了,沒想到竟被漠飛揚翻了出來。

漠飛揚道:“漠常叔,那晚你不願等他,恐怕是想讓他擔責出醜吧。你是解恨了,可別人說起來,總是我們野牛組失職;要是真有外敵侵襲,更是陷全族於不利,實在大大不妥。漠常叔為人耿直,又一向忠於職守,深得小輩們愛戴,這次卻有些失算!”

漠常臉色一紅,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