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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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蟲子,那整個礦井裡的蟲子數量之多,簡直超出想象。
和剛才我看到的那些蟲子不同,這些蟲子的行動速度比較緩慢,像是沒睡醒一樣,我剛要抓一隻研究研究,甄甫玉就立刻拉住我的手,不讓我碰。只有遇到危險的時候,甄甫玉才會攔著我。我趕緊拉著張堅強後退了一步,低聲道:“小心點,我估摸著這些事故調查員的死,和這些蟲子脫不了干係。”
“照你這麼說,這礦井咱還進不去了呢。”
我搖了搖頭,伸手一指地上的蟲子:“屍骨裡面的蟲子動作很快,而這些則反應遲鈍,我尋摸著,肯定是這東西是吃人肉的,沒人的時候就冬眠,聞見人味才醒過來。咱倆要是趕緊衝進去的話,興許還來得及。”
張堅強被我這話嚇得一哆嗦:“你這是要玩命啊?”
我冷笑一聲:“你也不想想,咱倆哪次進後山不是玩命?你要是慫了,你就出去,我自己一個人也成。”
張堅強撇了撇嘴:“哼,你不跟我說,我也知道,這礦井只要進了,就會陰氣纏身,這輩子想躲都躲不掉。”
“那還囉嗦什麼!”
我倆從蟲堆上邁過去,撒腿就往裡面跑。這礦井是斜著打進去的,坡度將近五十度,算是比較陡的。我倆不敢跑得太快,誰知道這礦井有多深,萬一跌倒,順著坡滾下去,非磕死不行。
也沒跑幾步,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噗呲……噗呲……’的聲音,像是皮球炸開一樣。我轉身往後一瞅,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原本暗紅色的礦井,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乳白色,密密麻麻的蟲子,完全把礦井表面覆蓋,正追我們倆呢。我正發愣的時候,我旁邊的蟲囊子當著我的面炸開,白花花的米粒蟲濺的到處都是。
有一隻落在我的臉上,幾乎是剛碰到,我就感覺臉上鑽心的疼,趕緊衝張堅強吼:“快!快幫我看看,掉我臉上了!”
張堅強從我手裡搶過油燈,往我臉上一照,當場倒吸一口涼氣:“老趙,它往你臉裡鑽呢!”
也幸虧這小子平常邋遢慣了,手指頭蓋又黑又長都快趕上楊山崗女屍了,用食指和拇指一下掐住米粒蟲的屁股,往外一扯,我就感覺臉上像是被撤掉一塊肉,疼得我直嘬牙花子:“怎麼樣,弄下來沒有?”
“弄下來了,你瞅瞅。”張堅強把蟲子往我眼前一遞,我發現這蟲子的腦袋竟然有六瓣,展開的時候就像花一樣,硬是從我臉上撤掉一塊豆粒大小的肉塊!
我活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兇的蟲子,眼看著蟲潮就要過來了,我一巴掌打掉張堅強手裡的米粒蟲,帶著他玩命一樣往裡面衝。我倆跑得快,可這些蟲子也不含糊,而且聞到我倆的人味後,精神頭越來越足,緊追不捨。
而且,除了我們後面的蟲潮,在我們前方的蟲囊也相繼炸開,沒一會兒就把我倆給包圍了。我倆不得不停下腳步,張堅強拿著漢陽造,對著蟲潮開了好幾槍。平常敲山震虎,連猛獸都害怕的漢陽造,在蟲潮面前卻顯得異常無力。
我急得不行,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把手裡的油燈往地上一砸,火油飛濺,立刻形成一道火牆。我們正前方的蟲潮,碰到火焰立刻被燒死,暫時威脅不到我們,但我們身後的蟲潮卻越來越近。
要是再有一道火牆就好了。
一想到這,我立刻把目光放到腰間的酒囊子上。本來這酒囊子是給我保底用的,就像是戰場上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顆子彈。但醉酒是需要過程的,蟲潮可不會給我酒精上頭的機會。情急之下,我一把扯下酒囊子,在地上倒成一條線,用火點燃。
這些蟲子很怪,一碰到火焰,不是燒成灰,而是直接氣化,連點味道都不會留下。這兩道火牆雖然燒死了數不清的米粒蟲,但對蟲潮來說卻是九牛一毛。看著火苗越來越小,張堅強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