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藏著掖著,把剛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跟他說了一遍。王局也沒說什麼,只是跟我強調,以後甭管是鬥屍鬥法,絕不準在市內。若是造成恐慌,擾了民,唯我是問。當我問起他怎麼知道我遇上麻煩了的時候,王局臉上也閃過一抹疑惑,說是剛才接到一通電話,是個女人跟他說的。

他查了一下,手機號是哈市的,但查不到機主資訊。

提到哈市,我自然而然聯想到張豔,可張豔這會兒正在哈市忙活自己的工作呢,根本不可能突然回到青市。哈市我認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女人就更少了,除了張豔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

想不通,索性也就懶得在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由於我被老鵰傷到了,得趕緊回去解屍毒,所以我就把黑毛扔給王局處理。臨走之前再三囑咐,一定要把黑毛燒掉。畢竟黑毛體內還有個厲鬼,留著只會成為禍害。

而當我心急火燎的趕回家,推開門的時候,卻愣住了。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季當千,張堅強則被五花大綁,扔在客廳中央,而且倆人還都掛了彩。一見到我,張堅強就一個勁兒的擺動眼珠子,示意我趕緊跑,有危險。

就在我愣神之際,一個淡雅、輕柔的女性嗓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這屋子裡的陰氣太重了,連上好的紫檀香都掩蓋不住。”

我轉身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臥室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左手託著一個精緻的銅香爐。

這女人身高約莫一米七五左右,身材曼妙,前凸後翹,比起車展的女模特也絲毫不遜色。腳上是一雙黑色小高跟,鞋面上繡著一朵雛菊。身上穿著一條白麵金線鑲邊的旗袍,高叉開到大腿根,正好將兩條雪白的大腿顯露出來。右手腕帶著一隻翡翠鐲子。滑潤的鵝蛋臉上鑲嵌著立體精緻的五官,弦月眉、睡鳳眼、瓊鼻櫻口,烏黑色的秀髮紮成一個乾淨利落的馬尾辮,正好齊腰。

我活了這麼多年,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姿色的女人,但卻是第一次看到‘活的’。

驚豔之餘,我也沒忘了謹慎,畢竟季當千的拳腳功夫我是清楚地,連他都被擒住,這女人的能耐可想而知。

我往後退了一步,謹慎問道:“你是什麼人?”

女人沒有回答,看了一眼我肩膀上的血窟窿,淡然一笑:“你總是這麼傷痕累累嗎?”

她為什麼要說‘總是’?難道知道我的過往?在短暫的錯愕之後,我驚訝道:“難道剛才給王局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

在我的注視下,女人緩緩邁步走到床邊,抬頭看著外面的月亮,沉默片刻,悠然道:“算是還張玉修一個人情吧。”

☆、第125章 往事如煙

聽到張大爺的名字,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隨後,在交談中,我得知這女人叫蘭玉京,擁有四分之一俄羅斯血統,算是俄羅斯族人。 十九世紀末,隨著俄國十月ge ming爆發,大量俄羅斯人從西伯利亞等地湧入國內,形成一股移民潮,蘭玉京的太奶奶就是其中之一。後來,她奶奶嫁給一個闖關東的山東小夥,再後來,她媽也嫁給當地人。到她這一代,俄羅斯特徵基本已經消

失,唯一能夠證明她血統的,恐怕就只有微微有些發藍的眼球了。

她跟張大爺之間的淵源還要從她奶奶那一代說起。和蘭玉京不同,她奶奶的斯

拉夫人特徵特別明顯,大眼睛,高鼻樑,年輕時在的東北老農村,是十里八鄉出了

名的美人兒。不過那段時間。國內和老毛子鬧得挺不愉快,邊境一直在備戰,有斯

拉夫血統的人,混的都挺慘。而且,緊接著就趕上了‘壞時代’。

一年冬天,她爺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