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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這樣的身份,秦羽瑤怎麼會在宇文婉兒面前拘束?想到這裡,頓時後怕不已,此刻小臉都白了,身子微微發起抖來。

“叫你莽撞!”秀蘭輕輕在她手上掐了一把,只見她怕得厲害,便低聲道:“只要你不犯錯,夫人定不會叫人欺負你的。快收收脾氣,今晚老實些罷。”

秀茹苦著臉,已然快哭了,她居然跟公主比誰更漂亮?宇文婉兒沒有立刻治她的罪,已然是脾氣好極了。便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不再吭聲了。

另一邊,與宇文婉兒說著話的秦羽瑤,往這邊瞥了一眼,只見秀蘭說服了秀茹,便放了心。這丫頭真是叫她慣壞了,不過索性人十分機靈,又有秀蘭和秀禾提點,倒也惹不了禍。

這時,思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院門口,手裡拎著一隻食盒,快步走進來。素來以老實人著稱的思羅同志,進來院子裡,竟然出奇地抱怨起來:“人可真多,我擠了半天,才從東街擠出來。”

原本思羅來回都是用飛的,然而今日處處都是人,竟叫他脫不開身,不得不在人群裡擠出來,這才回來晚了。然而就是這樣,還是方掌櫃看在秦羽瑤的面子上,令人先做了這桌菜,叫思羅提了回來。否則,思羅現下還回不來呢。

今日街上之熱鬧,由此可見一斑。

思羅走進院子裡,本以為定會被擁上來搶飯盒,誰知桌邊坐著一圈人,竟是一個動的都沒有。就連秀茹這樣不安生的性子,竟然也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沒有嚷嚷著過來拎飯盒。

詫異不已的思羅,此時才看清,坐在秦羽瑤身邊的那位少女的面孔。頓時間,不由吃了一驚,把飯盒擱在桌上,單膝跪地道:“見過公主殿下。”

這一聲,已經是把宇文婉兒的身份坐實了。

秀茹見狀,不由更是信了三分。卻是沒有想過,思羅為何認得公主?只在心裡猶豫著,這回宇文婉兒的身份捅破了,她們都要給她跪下磕頭麼?

卻只聽宇文婉兒淡淡的聲音響起:“起吧。”等思羅站起來後,宇文婉兒抬眼打量他,只見生得高大健壯,本來應當是威武英俊的模樣,偏偏一張面孔沒有半點表情,冷硬得彷彿石頭一般,不由來了興致:“你叫什麼?怎麼認得我?”

思羅抬起頭來,眼中閃過猶豫與懊惱,他方才怎麼就衝動了?就當做不認得她不是更好麼?這下可好,平白把自己暴露了。答是回答呢?如果主子在這裡,是叫他回答好,還是不回答好?

就在思羅踟躕間,秦羽瑤輕笑一聲,給他解了圍:“這是你皇叔的人。是個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婉兒別理他。快來嚐嚐,這裡有兩樣菜色,你必然沒有吃過。”

“哦?”最後一句,勾得了宇文婉兒的好奇心,“竟是什麼新奇物兒,是我沒有嘗過的?”

天下珍饈美食,對於老百姓們而言,最是稀奇難見,然而對於宮中而言,卻並非多麼難得。至少,皇帝得到下面上供的好東西,都不會忘了給宇文婉兒留一份。故而,聽到秦羽瑤說,這東西她沒有吃過,卻是有些不信。

秦羽瑤笑吟吟地揭開食盒的蓋子,從裡頭依次拿出來六樣小菜,只見三葷三素,其他的倒也尋常,只有兩樣散發出異樣辛辣的氣息。

宇文婉兒輕輕嗅著,不由得眼前一亮:“阿瑤,這是什麼?”宇文婉兒指著其中兩樣菜色道。

秦羽瑤依次分發了筷子,說道:“我所說的便是這兩樣,你必然沒有嘗過。”

宇文婉兒已經信了,因為她嗅著卻是陌生,便接過筷子,往碟子裡夾去。

這時,只聽旁邊響起一個軟糯糯的聲音,有點擔憂,有點興奮:“姐姐,你一口下去不要咬多哦,會哭鼻子的。”

宇文婉兒已經夾了一塊豆腐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