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披著睡衣坐到了床頭。床上的這一套用品是林雲微剛剛換過的,兩套床上用品花掉了林雲微近半年的薪水,連向來對錢不是很在意的林雨希也大呼奢侈。但她也不得不承認,躺在上面確實是舒服。

蜷在柔軟的被子裡,林雨希想起她對林雲微和葉茗說自己太累要睡覺,當時說的是信誓旦旦,似乎都困的就差就地休息了。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很清醒,腦中充盈的不是睏意,反而是一首老歌——《孤枕難眠》。

……

“杜總監對我們Karin印象不錯啊,”曲宛略帶驚奇的看著杜若,“上來就介紹中文名字可是很少見的。”

杜若微笑,輕輕鬆開握著林雨希的手:“英文名字雖然讓人的關係看起來平等,卻也讓名字變成了一種符號,既然大家都是中國人,當然是說中文名字更親密了。以後你們也叫我杜若就好了。”

曲宛想了一下:“杜若?是不是一種花的名字?杜總監人長得漂亮,名字也這麼詩情畫意。真是讓人羨慕啊。”

杜若眨了眨眼,眉目含煙:“要說羨慕,我可是更羨慕曲經理的好面板,你是在哪做的護理?保養的可說得上是人比花嬌了。”

只要是女人,沒有人不喜歡被人誇讚漂亮,尤其是被杜若這樣一個美女誇,就算是有些媚俗,可曲宛還是聽著高興,一邊連忙謙虛的說著過譽了,一邊和杜若大談起了美容保養。

上電梯的時候,杜若已經連曲宛的頭髮護理是在哪裡做的都知道了。

半路,杜若還要去找Mark商量些事情,就先一步下了電梯。

“誰說國外和中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電梯門關上後,曲宛摸著自己的髮梢,仿如還沉浸在剛剛那個關於髮質護理的話題中,“杜總監在紐約待了這麼多年,回來第一件事還是拉攏下屬了。”說著,她放下手,深吸一口氣,“不過,我喜歡她這樣的拉攏。”

“Mia,我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今晚的歡迎宴我就不參加了。”下了電梯,林雨希對曲宛說。

“喔?杜總監的歡迎宴你不參加就不擔心給她留下壞印象?”

“沒事,公司裡中層職員這麼多,有你們這些高階經理代表,我們普通經理也不是一定要去。我下午會記得去給Mark告個假的。”

曲宛也就不再說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下午,林雨希果真去和Mark請了假,提前‘溜’了出來。當然,事實上她大可不用這個溜字,因為在她上任的時候,曲宛就告訴她,作為一個經理,她們比辦事員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每一次外出都請示彙報,只要時間合理,完全可以自行決定。

只是林雨希現在還是習慣於如非公務,能不外出就儘可能的不外出。

來到葉茗的畫廊,剛剛下車林雨希就看見一輛寶馬停在門口。走進去,便看到葉茗帶著那傳說中的完美微笑和身旁的一個富態中年男人說著什麼。

林雨希沒有去打擾,她靜靜轉到一邊開始瀏覽牆上的作品。

葉茗的畫廊帶著強烈的自我風格,她並不追求所謂‘名畫家’的作品,畫風也以現代抽象風格為主,並且全是新人畫作。曾經有個默默無聞的畫家接受過葉茗的資助,後來他一炮而紅後想替葉茗的畫廊做宣傳,卻被葉茗婉拒,他的所有畫作也被葉茗從畫廊撤下,悉數封還。

“我的眼光如何?”一排畫還沒看完,葉茗就來到了林雨希身側,眯著她的狐狸眼看著她。

林雨希聳肩:“說實話,完全看不懂。”

葉茗點頭做認可狀:“和我想的一樣。”

林雨希懶得理會葉茗的挖苦,在畫廊這種極具氣氛的環境下,再潑辣的女人也難免收斂。

林雨希看看還對著一副抽象畫苦思的那個富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