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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答應他後,什麼時候盜的財物?”
“第二晚就、就下手了……”
甘州問了這些後,又轉身對蔣三公子做了個揖,道:“小人有一事不明,不知蔣三公子可願釋疑?”
蔣則瑜有些意外地挑挑眉,狀似大度道:“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蔣三公子開明,”甘州淡淡地讚了一句,清冽的視線對上蔣則瑜,道:“世族家徽所繫甚大,這罪僕說自己三日前就動手行竊了,為何貴府直到今日才來告官?”
說完,甘州就緊緊地盯著蔣則瑜,不落下對方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然而蔣家好像真地只是無辜受累,蔣則瑜神情動作無一絲不妥,他先是露出一絲不悅,復又壓了回去,擺出一道似笑非笑的譏誚來,正是一個貴族子弟在被人冒犯後的表現。
“怎麼,國師大人該不會懷疑是我安國公府動的手?”
“不敢,”甘州卻並未被對方的氣勢攝到,目光平正道:“正是因為相信蔣家的底蘊,這才直白問出,以免將來生了誤會,平白叫那些小人鑽了空子。”
蔣則瑜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茶盞往案上重重一放,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難怪國師大人只派了你一個小嘍囉過來,不過,別以為自家主子有些了得,就以為一條狗也可以對著貴人狂吠。”
甘州到底年輕,雖然有些歷練,但是還達不到不露喜怒的火候,聞言臉色就是一青。
蔣則瑜見他露出受辱的表情,這才閒閒道:“罷了,本公子何必與一介賤奴計較,告訴你家主子,本府最近幾日闔家上山禮佛,這才著了家賊的道,國師大人若是不信,便參到陛下那去吧。”
甘州勉強笑道:“蔣三公子說笑了。”
最後,賴滿被收押進天牢,三日後便刺配閩州,閩州民風彪悍,常年毒瘴,尋常人到了那裡,哪還有活命的可能,賴滿只悔自己真是鬼迷心竅,如今悔之晚矣。
但是他也不過是這一場詭譎迷局裡無足輕重的棋子罷了。
第61章 心中隱憂
燈火明亮的書房內,甘州將公堂上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一念和梁澄複述了一遍,一念轉頭見梁澄若有所思的模樣,便揮了揮手,令甘州退下。
甘州躬身退至門邊,在闔上門的時候,正好抬眼掃過室內,只見他家閣主伸出一手,輕輕地覆住國師大人放在案上的手背,眉眼間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一道亮光瞬間劃過甘州腦中,閣主與國師大人,竟是這樣的關係嗎?!
難怪……
甘州不敢多看,立即垂下眼簾,悄無聲息地關上門扉,默默守在門廊外,心裡卻已是翻江倒海。
屋內,一念傾身,伸手拂過樑澄的眉心,道:“別皺著眉頭,雖然寒毒基本清了,到底傷了根本,你這樣最忌思慮過多,即使是天大的事,師兄也能搞定的。”
梁澄不由一笑,搖搖頭,握住一念的手掌,道:“我知道,你別擔心,這不算什麼,我還沒到心思鬱結的地步。”
一念不贊同道:“回京還不到一日,你這眉頭就沒怎麼松過。”
“師兄,現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梁澄安撫地捏了捏一念的手心,道:“假設蔣家所言非虛,那麼幕後之人四日前便已定好這一招斬草除根禍水東引的計策,可是我們一路行蹤隱秘,他們無法得知我們到底哪一日抵京,更無法提前預知我們會遇見展家遺孤,可見他們的目標並非展姑娘。”
“你懷疑他們的目的是陸重臺?”一念推測道。
“不錯,”梁澄抬手抵住下頜,道:“這一路唯一的意外便是陸重臺,其中一種可能就是百里紫得知陸重臺在我這裡,懷疑我盯上走私一道,意欲暗借陸重臺之手收攏八荒盟,畢竟我曾是太子……這件事,最壞的地